短短几个星期,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就变成人类设备满满的商业街道,以至于这里的兴衰直接影响到上层宫殿的稳定(毕竟粮食都是这里“出口”上去的)。
地下植物园为上层带来最重要的影响就是重构了经济,让货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效。
因为人人噩梦不断,睡觉或类似失去意识的行为就成了高价值的事情,眠郁花树的种子自然而然的成了货币。它的功效到底是致昏,还是麻痹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可以让忘记雾气和末日,美美睡上一觉,再做点好梦。
眠郁花树是植物园里最高的一批树木,无附枝,类似椰子树。未成熟时,树条矮小,不起眼,但注重盘根,会在根部不断累积营养,只要土壤不限制,此阶段盘出的根块能赶上三层楼房大小,有经验的采药人都不会放过这种极具价值的根部;到十八年后的成熟期,会二次猛长,突飞猛进直到现在高耸入云的状态。
成熟后,每到夏季就会在主树干的千百个树洞中开出蓝白色的花朵,吸引来常居暗处的杂食昆虫——长牙蜜蜂,因为花中的汁液浓密,会留下蜜蜂的长牙。
长牙一部分作为营养被吸收,另一部分用作生成种子的硬化外壳。到播撒季,种子们随着自带的棉絮飘飞到其他高树的顶部,因为它的硬化外壳会发散出叫碳大脑的物质信息素,吸引侯玉猴这种唯一能攀上高树的陆地动物前去进食。
这种猴子因为四肢修长,它们排便时喜好挂垂在悬崖边,这样就能处理好过长的四肢和屁股的位置。
种子随着粪便落入悬崖,悬崖底部虽然阳光不多,但竞争压力很小,就非常适合18级前发育缓慢的眠郁花树。十八年后,它用储存的营养二次生长,即使在悬崖底,冒向天空后的高度也不可小觑,高度、树叶繁密度、营养传输度远超其他高树。那时它就享得最多的叶片,最多的阳光和风,以及传播种子的快感。
对于植物园的居民来说这些高树种子更是难以采集,尤其是侯玉猴在开始时都被难民当成食物捕猎掉了,余下的都被有头脑的人训练着,并渐渐形成垄断。
拉杏踩到管状化学药剂,差点滑倒,里面滋出酸臭味液体。
“你能别跟着我了吗?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秘密买酒点的。我是公主,我理应有秘密,不是吗?”她对分割线对面的牧师说。
“并非所有流浪者都迷失了自我,我只是来找到他们,和你没有关系”
“无聊”拉杏朝他比了个中指,扭头就去酒市了。
在酒市看过无聊的黄发草酿造的无聊酒后,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走到深巷,在垃圾桶后掀开黝黑的抹布窗帘进入,接着用让人眩晕的药草刀面割开手腕,黄豆大的血落进试管,安保为她扶开门。
她带着满头的眩晕走在安静悠长的隧道中,来往的每个人都带着头巾(当然,除她以外,因为她既不想,也不在乎)。走出这过道,就来到稍微开阔的过道,不过两面都是酒贩子,只给行人留下走猫步的落脚点。
酒贩子面前摆着小台子,刚好挡住他们的身子,桌上通常只摆两三瓶粗玻璃灌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