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郁欢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王爷唤住妾也有事?”

卫卿彦看她这个样子,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丝怒意。她这般调笑打趣究竟对多少人这般?

他见之对二叔、对卫皓瑾,对他都是这般。若是他今日不出现卫皓瑾那双手是不是就触碰到她了?

有几分小聪明不是坏事,只是这般投机取巧迟早是要出事的。

卫卿彦想起那日她满面泪痕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儿脸色越发的沉了。

“王爷不说那妾先回院了。”郁欢淡声道着,他神色莫测她也没得心思说话了。

“荷包掉了。”卫卿彦淡声道着。修长的大手中躺着一只绣着大片芍药的精致荷包。

郁欢看了看腰间,那荷包果真丢了,想来应是刚才和卫皓瑾推扯之前弄掉的。

郁欢笑着道了声谢伸出玉手就像接过那荷包。

只那玉手刚刚靠近,那大手便伸了回来。

“王爷这是何意?”郁欢嘴角上挑狐媚眼儿眨巴眨巴的望着他。这呆头呆脑的人还能玩出甚情趣来?郁欢倒是有些好奇他是为何意了。

卫卿彦望着那双眸子少有的没有闪躲,长长的眼睫微眨,沉声道:“离外男远些。”

此话一出着实有些让郁欢有些惊讶了。她长这么大少有的被人要求离着男人远些。

早年父亲不顶事,家中生意几乎全靠母亲支撑,更不用说之后家道中落母亲四处奔波才重振郁家。

她后来接手家中生意也是周旋于好些男人之间。

这句话于她来说像是要求却更是讽刺。

谁不想待在闺房享尽荣华富贵?谁不想撒撒娇便能有人将人捧在手心?谁愿意忍着那些污秽的神色低三下四谈合作?只她郁欢自打懂事就没一个懂事可靠地父兄将她捧在手心。

她只知家道中落时母女俩走投无路,四处受奚落、受欺负,受尽人间冷暖。

郁欢慢悠悠的将玉手伸了回来,狐狸眸儿懒懒的睨了他一眼,“王爷这是何意?妾是做了甚不守妇道之事对不住先王爷?还是您拿了甚妾与人苟且的证据?要说呀,妾接触最多的外男不是王爷吗?”

卫卿彦看着她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怒火。锦袍下的大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薄唇轻动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

“王爷既是没有证据,那便无需多管闲事。我知自己欠了王爷恩情,这恩情郁欢以后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了。”郁欢淡声道着。她这话不是说空口。

这些年她打理生意见过不少男人。老实正派的人她见过,也不少。只大多数的却丝毫不掩饰的觊觎和贪婪。

前者她尊重,真心珍惜合作。后者能避则避,不能避开也不客气的宰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怨不得她。

卫卿彦确实在她危及之时帮了她不少,她真心感激,也想着回报。

“郁欢……”卫卿彦剑眉紧皱,薄唇轻启第一次唤出了这个名字。

郁欢也有些呆愣,反应过来之后黛眉微挑淡淡的看着他。

“桃花玉脂,与我讲讲。”他轻声道了句,心中轻叹,还是忍了。到底是他将无辜的她弄了进来,成了莫须有的未亡人,都是他欠了她的。

郁欢神色微动,美眸笑眯眯的望着那双桃花眸,“王爷也有心上人要送?还是像二公子送‘妹妹’?”

郁欢那‘妹妹’咬的有些重,任谁也能听出里面的意思来。

卫卿彦剑眉松泛了些,淡淡的道:“郁姨娘管的有些多。”

同样的话自己说的时候爽,被被人原路返回却有些不适。

“也罢,我是个生意人。既是王爷想听,那我便说说……”郁欢笑着简洁的道了一遍。便说便打量他神情,见他不似戏言,不知处的东西动了动。

卫卿彦认真的听完淡淡的点了点头,“准备两盒。”

卫卿彦听雪堂连个侍女都没有,后院也没个通房妾室。这东西便是送最低也得是妹妹。

以她的了解,他的妹妹可是比那卫皓瑾的‘妹妹’靠谱的多。

“王爷大恩。我郁欢记在心里。桃花玉脂挣的银子分您三分之一。”郁欢真诚的道着。

“无须。”卫卿彦淡声道着。

“王爷见妾这荷包绣个可是好。之前妾说的荷包绣了一半了。改日妾亲自给王爷送去?”两人沉默无言,郁欢又想到他手中攥着的荷包,嗓音软了些许。

她在云隐寺待了十日,出了每日念经拜佛之外,也的确是绣了荷包的。

她不提荷包还好,一提起荷包,不知怎的,卫卿彦忽而觉得自己手中的荷包很是烫手。卫卿彦沉吟了些许轻声道,“别去听雪堂。”

郁欢嘴角笑意微顿,眼神也凉了些,“妾不会污了王爷的名声。做完了让章管事捎给王爷就是了。”

“菊衣是章管事选的,你若是有事寻本王,让人来听雪堂回话在旁出见。”卫卿彦眼神微闪,忽而想起卫皓瑾两次眼神对比。

那次还是隐晦,这次便是肆无忌惮了。这其中干系不过是去了一趟云隐寺。

都是男人,这其中变化是为甚也算了解和差不多。

郁欢美眸微转,平静的打量着他。她是第一次这般正视他,心中又酸又酥有种复杂感受。

非亲非故他多次挺身而出,不知为甚郁欢恍然觉得后面像是有一座隐形的坚实靠山一般。

郁欢低声应了句,那嗓音又软又娇像是乖巧羞涩的少女。

她这般乖巧的应下,卫卿彦还有些稍稍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