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颜家最为出色的后辈之一,他何曾不想跟自家长辈那般,成为一个出色的史官?
可无奈的是,他负责的是已经英雄迟暮,只愿终日沉醉温柔乡的太上皇。
谏言?
这玩意儿对在位的皇帝或许有用,但是对退位的太上皇,那当真还不如茅厕里的草纸。
于是,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充耳不闻和敷衍后,颜术已经绝望了。
得,您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臣只管负责记录就是。
心态开始摆烂的颜术,每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也曾暗自垂泪:难道我这一生,就要如此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吗?
“喂!”广场上,只披着一身薄衫,胸前还袒露着一圈护心毛的李渊对眼前这一幕是当真看不下去了:“你们有完没完?当朕不存在?”
宽儿那个竖子爱演戏就算了,这混小子仿佛生来就具有这样的天赋。
可你颜术算怎么回事?
还他娘的一边流泪一边握着宽儿的手腕不撒手?
咋啦?
活不起啦?
朕要把你千刀万剐啦?
一直作为局外人的李恪,此时站在皇祖父的身边,看着自家二哥眨眼之间就把人史官说得涕泪横流,他是当真服气。
还得是你啊,我的好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