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创业的钱全是我外公给你的,怎么就是你一手创办的了?再说房子,你当初可是签了赠与协议的,这个房子,我母亲完全可以做主。”
其实,桑氏集团这两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分红也越来越少,桑柠手里有大量古董,集团的分红她还看不上。
更何况,桑建木这几年做事手脚越来越不干净,谁知道桑氏分红的钱到底哪来的。
她之所以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过是想削弱桑建木,让桑氏集团里他一言堂的局面被打破,顺便给他添堵。
从网上败坏她的名声,可不是白败坏的。
但桑建木不可能同意,桑柠心里也清楚。
“十天时间,足够你带着你亲爱的老婆和女儿搬出去了吧,爸?”桑柠笑眯眯道。
“如果……”她顿了顿,“那我们就法庭见了。”
她有遗嘱,根本不可能败诉。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桑柠打开书房的门时,刚巧看到了在门口的桑念母女。
她无视二人脸上的复杂表情,与她们擦肩而过。
晚礼服的衣摆在夜风中微微飘起一角,血玉髓耳钉依然闪烁着暗红的光,衬得桑柠的肤色愈发白皙。
她终于从这场窒息又荒谬的宴会中脱身,如释重负。
回去的路是一帆风顺的。
越接近纸扎店,桑柠的心情也就越好。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纸扎店里藏了一个人一样,那人只能与自己交流,只能依赖自己,也只有自己,能听见他的声音。
秦兆川的声音很好听,同她说话时总小心翼翼,但话语间流露出的情绪却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