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上门问诊的。”苏清欢志得意满,摩拳擦掌。
陆弃泼了她一盆冷水:“这半个月上门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收了多少诊金?”
苏清欢:“……”
都是邻里邻居,顶多时候送几个鸡蛋,一把青菜,好像真的没法收钱。
看着她捂脸,陆弃想起前几日她自己高烧的情形,微垂眼睛,长长的睫毛掩藏住其中情绪,沉声道:“悬壶济世本是好事。但你现在这样不行,并没有得到行医的好处,却承担了行医的风险。”
苏清欢想起前几日的事情,闷闷地难受。
村里有个孩子上吐下泻,她诊脉后怀疑只是吃冷热刺激导致的肠胃不适,让带回去休息,嘱咐了注意事项,并未开药。
结果那村民却觉得苏清欢根本不懂,又带孩子去邻村开了药,一个两三天能自愈的病症硬是因为乱服用药物拖了七八天,花了一百多文钱,反过来还到处宣扬苏清欢是庸医,险些耽误了他家孩子的医治。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陆弃斩钉截铁地道,眼神暗邃幽深,“若是不算为难,你把我的腿伤治好,以后我来养你,不必操心银钱之事。”
“这不仅是银子的事情。”苏清欢下意识拒绝。
个人成就感这事,她没法跟陆弃说。
但是陆弃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她警惕,她看着他,徐徐而清晰地道:“鹤鸣,我筹到银子就救你,而且也不会挟恩以报。以身相许就是逗你玩的,呵呵……”
陆弃周身忽然涌起冷硬之气,手上青筋暴起,眼中怒气翻涌。
苏清欢有些难过,她的疏离之意,他岂会感受不到?朝夕相处,即使只是朋友,如此不加掩饰的驱逐之意,陆弃定是生气的。
可是,在有一方沦陷之前,这种关系就应该止步。
正当她硬下心肠准备回击陆弃的一切反驳时,就见他忽然偃旗息鼓,嘴角擒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呦呦,夫为妻纲。”
苏清欢对着忽而转变了态度的他,心中有慌乱一闪而过,然而很快面色如常,冷静道:“鹤鸣,我们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