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要人的。
但眼下问题没解决,她哪里好意思问余时章要人,只得摇头道:
“小事,还是待此间事了下官再与您说吧。”
‘“伯爷,大人,属下有一言。”白嵩踌躇开口。
“说。”
“若是这泥胚开裂无法解决,咱们印坊的也不可能因此停滞不前,属下觉得咱们应当将最坏的打算做好,若是这问题解决不了,咱们还是得继续烧制泥胚。属下不嫌累,裂一个便再刻一个拿来烧便是。”
“若总裂呢?”余时章牛气了一辈子,其实不太想承认有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若总裂,银子花了去,人也累不行,来来回回折腾,好不烦人。”
此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了,但确实,没人想做最坏的打算。
沈筝脑中不停回想前世的见闻,懊恼间敲了敲头。
死脑子,想快些啊。
秋雨骤来,毫无预兆地开始打起了点子。雨点子不小,不过片刻,几人身上便一阵湿腻。
牛储率先反应过来,抱着桌上的托盘便跑至檐下,沈筝几人紧随其后。
虽说牛储怀中的都是开裂的泥胚,若是他们想不出办法,便用不了的那种,但胚子被雨淋湿,他还是好一阵心疼。
“有好些都被淋湿了......”
沈筝循声看去,托盘中稀稀疏疏一片水渍,上面的泥胚自是不能幸免,泥胚的裂缝中也浸入了少许雨水。
她看着那几个被打湿的泥胚,眉头越皱越紧。
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