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六年
刘邦抚须而笑,眼中闪烁着精光:“秦之兴也勃焉,衰也忽焉。
观其厉共公之时,能征善战,吞并大荔,设县于频阳,可见其强。
然晋之三家分智,实为天赐良机,秦未乘势东进,实为可惜。”
张良轻摇羽扇,缓缓道:“陛下所言极是,秦虽强,然智不开,未能把握时机。
智开投秦,义渠之乱,皆是其内政不稳之兆。
天子之位,非武力可久持,民心向背,方为根本。”
萧何颔首,目光深邃:“秦之失,在于苛政与失民,躁公之时,南郑反,义渠扰,皆因民不聊生。”
韩信则是一脸凝重,沉声道:“秦之败,亦在于不能持续扩张,未能一鼓作气。”
刘邦听罢,大笑:“诸位爱卿所言,皆为我心中所思。”
顿了顿似乎有点感慨。
“这秦室啊,自怀公起,内讧不断,王位更迭如走马灯,真乃家门不幸也。”
张良微微颔首,言道:“上天欲使其国亡,必先乱其室,秦自毁长城,焉有不败之理?”
樊哙拍案而起,豪气干云:“若非秦室自相残杀,吾等何来这大好河山?”
“话虽如此,”韩信缓缓说道,“但秦之强,非一日之功,吾等虽得天下,亦不可重蹈覆辙,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萧何沉吟片刻,接道:“秦之兴衰,乃天道轮回,秦孝公之明,商鞅之能,使弱秦一跃成为七雄之首,实乃壮举。
若无孝公之锐意革新,何来后来秦之统一六国?”
张良微笑道:“酂侯所言极是,孝公之智在于知人善任,商鞅之法虽苛,却能强国富民,奠定秦之基业。此乃因时而动,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