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即便是这样,庄子上的厨子也是不够用的,顾知山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几个厨子,连带院子里的打扫婆子,都看起来有几分拳脚。
月容自然好奇,不等多问,便从韩有粮口中,知道这男人竟然在青州有府邸!
青州有府邸,还住在这小庄子上!月容面上不显,心底却决定等张太太一行人走了,便把顾知山赶到庄子上去。
而这说话功夫,张太太便抵达庄子。一下了马车四下不去看,只顾着找月容。倒是张大不动声色把婆子丫鬟连带小厮看了遍,才冷哼一声,说是这顾知山没按好心思,果然是被他说中了!
瞧瞧这满院子的人,这精神头儿,哪个也不像是柳二叔那怂蛋能教出的人。
至于眼下,张大微叹口气,等见了月容,再说吧。
张太太这边自不必说,见到月容便亲亲热热的说话,一个是有心讨好,一个是有心应和,自然没有矛盾。
至于张大和顾知山,那便是相对无言。一个是心中有事,一个是素来寡言。不过,就是再冷,张大终究是打破沉默,
“我父亲得知月容在青州,特意请辞告老还乡,不日便带着张家老小回青州。”
“张太傅请辞?”
顾知山皱眉,“那位能乐意?”
指的是他外公,当年出京的那位无缘皇位的王爷。也就是张太太的嫡亲父亲。
张大倒是坦然,“父亲活到如今这岁数也算是活明白了,千好万好都不如家人在一起好。朝堂上往后有侯爷顶着,便是陛下,也有满朝文武,离开我父亲一个算不得什么。”
小皇帝今年才十三四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除了张太傅和黄太傅能压制一二,便是顾太后,也轻易奈何不得。
黄太傅倒下了,张太傅若是再退下,的确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不过,见到顾知山,哪怕是再皮的小皇帝,也得乖乖喊舅舅。谁让他父皇当年留下,舅舅可以揍他的遗旨。
见顾知山没什么反应,张大不再多说,起身往外走去,“我去看看我娘。”
主要是我妹妹。
见客把自己留在前院算什么。
顾知山这才跟上,不发一语,只韩有粮恰巧往后院送酒,见着自家侯爷阴沉脸色,又看了看怀里的绍兴酒,为张知州点了一炷香。
侯爷这是盯上他了,这么浓的酒不掺杂一点儿水,明日,只怕这位张知州,连身在何处都不晓得。
宴席虽简单,又因为是自家人,顾知山并没有分男女桌,反而是和张太太月容坐在一起,只不过张大不同意,皱眉见顾知山和月容宛如夫妻一般招待自己,皱眉道,
“男女七岁不同席,哪怕是一家人也不合适。我和侯爷,往书房去。”
张太太自然是求之不得,好不容易月容待她亲近些,自然是乐意的。于是月容忙吩咐婆子丫鬟把厨房的上一份给前院去,余下的,她便和张太太两个用。
张太太见她行事有方,又是个有条理的,心中更是喜欢,娘两个拉着说了会儿话,便见外头絮絮下起雪来。
顾知山遣婆子来送了菊花酒,烫的滚烫,热热的一杯下肚,脸颊红透。张太太一见便笑,
“你这样和我小时候一样,吃了酒便要面色酡红,再吃一杯,只怕会酣睡到明日。”
而说话间,冬日的天色黑的早,又阴云密布,可不早就黑了下来。丫鬟掌灯,月容便留张太太住下。
庄子虽简朴,可顾知山带来的人哪个不是精锐,早就收拾的干干净净齐齐整整,虽不比的京城中府邸奢华,可也挑不出毛病来。
张太太又想和女儿亲近,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顾知山的了这个消息,眼神一暗,看着面前要醉不醉的张大,扭头示意韩有粮再端一壶酒来。
得了,这下确定,这位张大知州,真的是得罪了自家侯爷。
韩有粮趁着搬酒的功夫,给这位知州老爷准备住的院子。侯爷虽然不挑剔,可和男人住在一个屋子中,那也是不可能的。
酒上三巡,顾知山拿着写好内容的纸张给张大,指使他照着抄写。
张大喝的昏昏欲睡,脑子不大清醒,醉眼朦胧打量这字迹,嘴中念叨着,“许...许亲书?”
“今把胞妹许配给顾知山,张大留。”
张大迷迷糊糊,脑子却记得,“我妹妹刚找回来呢,不...不嫁!不许配!”
得,还没醉。
韩有粮不忍直视,便见侯爷一脸笑意,哄着这位又喝了几杯。提起笔来摇摇晃晃,可到底是写字的时候,是自小练出来的功底。
哪怕是醉了,仍旧是一笔一划极为工整。
顾知山得了这个,提脚就走,“张家的人呢?让他们送人回去。”
“不是,侯爷,姑娘留张太太住下了呢!”
韩有粮忙上前去提醒,哪怕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那位娇滴滴的月容小姐面子上,这张大爷也得留下来。
不然,明日你怎么和月容姑娘交差??
这话,韩有粮是不敢说出来的,但是他眼神里充分传达出这个意思。顾知山自然看明白了,一挥手,
“你去安排。”
抬脚便往后院去,韩有粮只能再拦住,“外头下着雪,姑娘留张太太住下了。眼下在屋子里说话,只怕,晚上也会住在一起。”
说着,韩有粮竟然不敢抬头去看侯爷脸色。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可眼下,自家姑娘明显瞧着是得了侯爷欢心。
若是冲撞了张太太可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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