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屏紧呼吸,自欺欺人这样会和男人疏远一些。
无措点头,既然选择了这边,她定是知无不言。
“今日有人送了夜明珠来,黄二太太生性吝啬,定不会送这样的东西给我。
夜里又有人来,我想着,应该是他。”
“是他还要冒雨相见,月容,你是什么心思?”
顾知山挑起月容下巴,见她垂眼不敢直视自己。
唇瓣微白,凑上前,略吮了一口,
“你心里有他吗?”
月容慌忙摇头,男人凑上前,又吮了一下,
“那是心中有我?”
月容刚要摇头,顿觉不对。
呆愣愣原地,任由男人侵入口内,香舌被男人吸吮的发麻,耳边是啧啧唇舌交接声。
热气蒸腾,男人好似永远不会冷,小火炉一般熏的她骨软体麻。
有什么地方不对,月容想。顾知山怎么知道自己见到是黄忠义,还有,进了内室他便不和自己说话,好像,好像在等她坦白一样?
嘶…
“疼…”
察觉到月容走神,顾知山轻咬软桃似的唇瓣。
大掌也未闲着,撩开豆绿披风,披风下,佳人是樱粉软罗寝衣,淋雨湿透,半遮半露,百般惑人。
顾知山被美景蛊惑,不耐拉去佳人披风。抬手褪去自己湿透外衣,仅着里衣,抱起月容起身,薄唇擦过她莹白肩头,满意的看佳人面上染上红润。
红通通的多可爱,苍白没有血色,他会觉得自己下手实在是过于狠毒。
也不算狠毒吧,顾知山想。
无非是明日抄了黄家余党,他虽然和黄忠义各有盘算,对方求的是保一条命,自己呢,正好借机把黄家谋逆之罪定死。
等他的皇帝外甥跪完凌霄阁,朝中已经被他肃清。日后外甥亲政,他便率镇远军镇守边疆,和月容逍遥快活去。
北地民风彪悍,寡妇再嫁寻常事。她再嫁自己,也不算是出格。到时候名正言顺,他还不是想怎么gan她,就怎么gan。
想着美好日子就在眼前,顾知山连带对月容宽容起来,那点子黄忠义什么都不要,也要见月容的不悦烟消云散。
“你穿这等寝衣见他,本侯可吃了亏,你须得补偿本侯!”
什么?月容眨眼,发髻微湿,有滚落下的雨珠迷住她双眼。
男人面容在她面前越发模糊起来,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月容想。
直到被男人放置在澡桶内,热水瞬间去除冷意,月容总算是想起,从坯山山脚到她住的四合院外,男人所属的镇远军层层把守,寻常夜里也有人出来巡逻。
可今日她出门见黄忠义,竟然没有任何镇远军身影。
若没有人安排,谁信。
推开男人埋在脖颈处的脑袋,见后者不满皱眉,大掌仍旧握住她不可明说的…
月容亡羊补牢似的拉紧寝衣,试探出声,
“我今日见了黄忠义,你不生气?”
“生气啊!”
顾知山不在意回答,他的东西被人窥视,他自然是生气的。
满心都是自己手中爱物,只觉得这柳氏合该是自己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爱的。
男人语气明显敷衍,月容不满,抛出王炸,
“他今日说,让我等他。”
等他。顾知山总算抬起头,直视月容,浴桶内热气蒸腾,佳人莹白肩头露于水面,面色绯红,柔和男人瞬间冷意。
“他能不能活下去还未知,就那个身子骨,比小姑娘还羸弱。”
这是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嘲讽。
月容瞬间确定之前疑虑,说出自己猜测,
“我今日见他,侯爷是默许的?”
甚至,连林妈妈也知道来人是谁,男人呢,他是不是也知道?
“冤枉啊,你是本侯的枕边人,本侯怎么可能让你见他!”
顾知山喊冤枉,快速去除自己里衣,又伸手拉去月容的。
见她低头沉思,唯恐她想明白其中缘由,状似不经意,抛出重磅消息,
“黄忠义今日写下和离书,你二叔和他在衙门签字画押,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等他?等他白骨一堆?给他见一面告别便好,余下的,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