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什么dna?”严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在外面有私生子啦?”
迟也立刻举手发誓:“我这辈子都没碰过女人。”
严茹白了他一眼:“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生……什么?”迟也感觉这一整天围绕在他身上就没一件事儿正常,“你不知道我生日吗?”
“我要你确切的出生的时辰。”
这迟也哪儿知道!
“茹姐你别吓我……”迟也想伸手去摸严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严茹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
“茹姐前两天吃饭,认识一大师,什么都没问,就算出来你最近身体不好,小鬼缠身。”小可在旁边压低了声音,解释了一句,“他说你这病老反反复复的,不是因为天气,是有人咒你。”
迟也:“……”
娱乐圈一向是小火靠捧大火靠命,因为不确定性太强,圈里都很迷信玄学,这个迟也是知道的。开机要挑良辰吉日,改艺名要花好几万去算,迟也还见过那种挑本子不看故事,光靠算的演员。只要是有点本事的玄学大师,在圈里非常吃得开,一传十十传百,都能当个佛供起来。
严茹:“你不要不当回事情。你想想,你这一年大大小小多少事情!大师说了,你的命格是伤官带印,天生是大富大贵,一帆风顺的命。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有人做了法,想借你的运!”
她扬了扬手里那搓刚从迟也头上拔下来的头发:“我托了大师给你消灾!”
迟也的脸皱成一团:“多少钱啊?”
“哎呀你别管多少钱!”严茹突然表现出了一种让迟也毛骨悚然的慈爱,“只要你好好的,花多少钱都不是事儿!”
迟也还想挣扎一下:“可是我觉得……”
小可也一脸神神道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迟也让她们俩说得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是她俩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但严茹不依不饶,让他赶紧问家里。李曼菁一听要问八字就警觉了,非说生辰八字是绝对不可以告诉外人的。最后严茹跟李曼菁直接通了个电话,李曼菁本来根本不知道儿子最近生病,突然听说有人咒迟也,着急忙慌地也要去找“大师”,把迟也都听傻了。
晚上讲给喻闻若听,喻闻若笑得半分钟停不下来,问他:“你信吗?”
迟也现在已经不知道该不该信了。借运这种说法他倒是也不敢斩钉截铁地说不信,可他又怕再这么下去,严茹早晚有一天会让他喝符水。
喻闻若笑得更厉害:“你怎么这样想她?”他缓了缓,好像都笑累了,又道,“严总也是担心你。”
迟也嗤笑了一声:“她可能觉得我非要去上那个公益课也是中了邪,想一并消灾呢。”
喻闻若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们又提到了这件事。
“迟也,其实……”
迟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了他:“没关系,我想做这个事。”
喻闻若:“就算利用了你的影响力,也不一定能改变什么的。”
迟也反问他:“那你干嘛还要办这个公益课?”
喻闻若欲言又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叹出来,然后笑了。
“你是个好人。”迟也突然对喻闻若说,“蕾拉会为你骄傲的。”
喻闻若没说话,他又笑了一声,显得有点局促。迟也感觉他可能掉眼泪了,但他没有戳穿喻闻若。
“那过几天在环庆见。”
“嗯。”
迟也挂了电话,喻闻若的一条信息才发了过来。
“i'mproudofyoutoo.”
迟也看着这条信息,嘴角久久没有落下来。
“死闷骚。”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科学!
第69章
喻闻若站在钢琴边上,看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叮叮咚咚”地敲着琴键。她只用了一根手指,敲完一个音,就要想很久,然后再敲下一个,循环往复,始终都是一根手指。但旋律渐渐成型,喻闻若听了一会儿,唇角微微上扬,杨院长也站在旁边,眼神很是骄傲。
“就听了一遍。”杨院长对他说,“小燕就能自己弹出来。”
“是《橄榄树》。”喻闻若转过头,看着杨院长,“您教了她弹钢琴吗?”
“教了。”杨院长的神色有些怅然,“给她讲了指法,手型……但她不理解。”
喻闻若也不说话了。这个小女孩有自闭症,她被捡到福利院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四岁,是被父母遗弃的,大概是被当成了低智儿童。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小燕无知无觉,对他们的注视没有任何回应,仍旧只用一根手指“叮叮咚咚”地敲琴键,翻来覆去还是那一首。
杨院长跟喻闻若并肩走出去,看见操场上面全都是人。基金会的人都穿着统一的t恤,一辆小货车开进了操场,敞着后门,大家正从车上往下搬纸箱子。摄影师在调试设备,艺人们也在帮忙。喻闻若一抬头,就看见迟也高高地站在小货车的车厢里,纸箱里都是书,显然比他想的要重。迟也僵了一下,第一下没抬起来。底下站着的都是女生,全看着他,迟也说了句话,大概是让她们小心,然后硬是抬了起来往下递,他的肩膀因此绷出了很紧的线条。
喻闻若看到了他极力掩饰的勉强,没忍住微笑了一下,一时没在意到杨院长跟他说什么。
“喻主编?”
喻闻若猛地回过神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