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难以用简单的言语形容,她将暗自扣在掌心里的治疗药剂重新存放回背包。
这是她一直备在背包里,以防万一的。
方才担心这产妇挺不过来,便取出在手心备用。
她想,对于这个女人,或许死了才算是解脱。
但她很快便将这样过于高高在上的想法,甩出脑海。
她们只是没有看见过机会,这个世界和时代没有给她们机会,公孙颜这样告诉自己。
“有劳严先生救治。”公孙颜对严植道,“如有所需药材只管去取。”
“等这边情况稳定,还请严先生查看两个新生儿状态。”
又对李产婆道:“这孩子暂时便交给阿妪,还望阿妪好生照顾。”
周敬是一个颇认真的人,此前看这两个产妇的状态,便去畜牧区牵来了两头正在带崽产奶的母羊。
又有年纪大带过孩子的仆妇从旁协助,李产婆本身也经验颇丰,想来照料无虞。
其余的,只等出了月再说吧。
屋中实在闷热,公孙颜直觉背心都捂出一阵薄汗,便带着阿兰走出门。
刚一打开门,一阵凉风吹来,便叫人身上一松。
张著正站在廊庑下,显然外边的问话也已经有了结果。
“公孙娘子。”见公孙颜出来,张著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