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敌对国理事的言行举止太过猖狂,甚至威胁到了他这一辈子最最喜爱的学生。
这是已经到垂暮之年的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毕竟,老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犊。尤其是像方痕这种与自己分别多年,本以为永不再见,却又失而复得的珍贵之子。
我敢保证,如果在场有任何一个人敢出手威胁方痕的生命,就算自己已经因为苍老的缘故不得动弹,荀大师也会拎着拐杖将那伤害方痕的人追杀到天涯海角。
这,就是荀大师对自己爱徒如父如师一般的感情。
敌对国理事将自己的脑袋磕的头破血流,尽管如此,在荀大师还没有喊停之前,他也要用尽全身力气疯狂的继续磕下去。
“起来吧!”荀大师厉声道。
“别弄脏了我的地板。”荀大师目光淡漠,并没有对满头是血的敌对国理事有任何的怜悯。
敌对国理事头上的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身为习武之人他早已经练就了铜皮铁骨,就算将自己磕的满头是血,他也不会受到任何真正的损伤。
比起为了通过考核而受了严重内伤与外伤的方痕,敌对国理事脑袋上的那一点小破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在场的众多理事会高层将目光撤回到面前的大屏幕上。
即便如此,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也仍旧集中在收回了目光的荀大师身上。
“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荀大师看着方痕,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满心惆怅的低声说道。
地宫中,方痕托举着腰间燃烧着滚烫碳火的炽热铜鼎。
现在的方痕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他能够强撑着身体撑住手中铜鼎的重量,他也很难再按照考核所规定的那样将这份难以承受的重量高举过头顶以上。
方痕尽力调整着自身的呼吸,身上的汗水止不住的渗入他遍体的伤口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