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 / 2)

gu903();纪迟:“会的吧,他们应该没勇气再面对村民了。”

纪迟的猜测没错,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雪原上还簌簌刮着寒风。

几个白色人影欢天喜地从村子里飞奔而出,没一会儿就看不见影子。

村民们也很高兴,他们总算挣脱了快一个月的折磨,这时候恨不得载歌载舞庆祝一番!

年轻熊熊笑着笑着觉得不太对劲:“村长,为什么教廷的人比我们还高兴啊?”

“可能是因为我们背得又快又好吧……”村长沉吟一下,深沉教诲:“孩子,要知道,大陆上没有人敢挑衅熊熊一族的智慧,我们可以自豪,但不能骄傲。”

年轻熊熊恍然点头。

远远听到教诲的纪迟&兔子:“……”别教了!再教就废了!

天亮之后,远征军不再逗留,休息了一整晚的士兵精神焕发,启程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纪迟半途中找到西尔维娅,和她说了一下昨晚的发现,不解询问:“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在纽特小镇。那是北国最偏远的镇子,教廷要想传教的话,不应该选择王城这样的地方吗?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教廷好像一年前就在纽特布置了。”

西尔维娅也不清楚教廷究竟在想什么,纽特镇是离要塞最近的镇子,人口没多少,镇子也不繁荣,她也只是知道这个地方,很少有踏足过。

伯爵夫人突然出声提醒她:“想想纽特镇上都是什么人。”

西尔维娅瞬间明白了,眼神一厉,怒极反笑:“说到底还是在打远征军的主意……我不愿招惹那群人,不代表我会容忍他们!”

她说完,挥出长剑,命令士兵们化作原形,加快步伐。

随着一声声兽类的怒吼,身后的兽人们全变成一堆猛兽,有的迈开四腿,有的振翅高飞,行军速度骤然提高了一大截。

伯爵夫人望着西尔维娅怒气勃勃的背影,叹了口气和纪迟解释:“纽特小镇就在要塞军营附近,在里面生活的,大部分是士兵们的家人。”

这么一说纪迟也懂了,士兵们不惧艰险,不畏战斗,但他们也有软肋,那就是背后的家人们。

伯爵夫人的眼神也冰冷了下来:“这次多谢你了,要是将士们拼死保护的人在身后被伤害到,西尔维娅不会原谅自己的。”

原本需要四五天的路程,在兽人昼夜不分的狂奔下,两天就到达了要塞。

纪迟终于近距离看到要塞的模样,那是一堵极高的冰墙,像是由千万年的寒冰堆砌而成,透蓝的冰墙绵延在高耸入云的雪山山脚,在狂暴之兽和雪原远征军面前伫立。

远征军是第二道防线,军营也是纵横建起,保护着身后的纽特小镇。

西尔维娅凝肃着脸,她怀疑、恐惧和愤怒的火焰燃烧了两天,她直接错过军营的方向,直直向纽特小镇冲撞而去。

小镇上的人们都认识这位要塞的守护神,每个人都停下脚步朝她善意地打招呼,西尔维娅眼风扫过那些信任爱戴的目光,兽瞳渐渐竖起,雪狼的毛发在体表冒出。

浓浓的后怕让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

她翻身下马,一脚踢开教廷大门,长剑指向神像下方穿着圣袍的青年。

青年回过头,眸中带了点惊讶看着獠牙都露出来的西尔维娅:“将军,您这是?”

西尔维娅扫视一眼教堂中被惊到的镇民们,咬着牙沉声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敢伤害他们,我保证你连灵魂都会被我撕毁!”

青年的头发是教廷钟爱的金黄色,是象征光明的最好标志,但他的瞳孔确实神秘美丽的紫色,虹膜上不时有一道电弧闪过。

他微笑着和西尔维娅说:“这中间或许有误会……请您相信我,我最厌恶的,也是伤害无辜的人了。”

第113章

教堂里的争执没有持续多久。

这次是西尔维娅冲动了,她太憎恨将别人的家人用来做要挟这件事了,以至于立刻失去了理智,没有任何证据就闯进了教堂。

她死死瞪着雷泽,胸膛因为高速奔跑还在剧烈起伏。

教堂中祈祷的镇民们闻到箭弩拔张的气息,远远退到一旁,担忧的目光在将军和主教两人之间挪移。

西尔维娅深呼吸一口气,理智和兽性在体内撕扯着,最终是镇民们的不安呼唤让她恢复了理智。

她缓缓将剑收了回去,锐利的目光恶狠狠刺向雷泽,沉声说:“最好是这样,我会盯着你的。”

她警告完雷泽,又风风火火踏出教堂,除了白色大门上留下的脚印见证了一切,整个过程离奇得像一场荒诞闹剧。

镇民们目送将军离开,一头雾水地重新围到雷瑟面前:“雷泽主教,将军这是怎么了?”

雷泽回过神,朝他们温和地笑了笑,安抚道:“没事的,不用担心,将军只是太在意你们了。”

镇民们听了大受感动,七嘴八舌地开始赞颂西尔维娅,紧张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和睦。

雷泽抬眸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大门,不动声色皱了下眉头。

他自认为已经做得足够隐秘了,连教廷的人都没察觉出不对,而西尔维娅这幅姿态,像是已经发现了不少东西。

到底是谁……

雷泽的疑虑在入夜之时便有了答案。

“叩叩叩——”门框上传来沉闷的叩击声,雷泽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取过一本典籍,盖在涂涂画画的羊皮纸上。

“请进。”雷泽一只手拢进宽大的圣袍袖子里,紧紧握住法杖,紫色的电弧缠绕在法杖上。

这个时间点镇民都睡着了,教廷的修士也不会来打扰他,能来找他的,只会是另有目的的人。

暗色身影裹挟着一股凉意,从雪夜中踏进屋内,雷泽首先看到了一袭不伦不类的红色大衣,等抬眼看清来人的脸,他满心警惕都化作哭笑不得,瞬间放松紧绷的身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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