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康进了衙门大门。
两名把门校尉开始窃窃低语。
“不是说那日伤的挺重,见驾时都是被抬着去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给他治伤的可是御医,太医院的那些御医,可都是伺候陛下和娘娘们贵体的。医术有多神,哪里是我们能够想象的?恢复的快一些也是自然。”
“说的也是。”
进了衙门,一路上,于康所遇见锦衣卫同僚,与那日他初到北镇抚司时,态度完全迥异。
他们个个热情打招呼。
显然,那日被用破门板抬着去见驾的事,已然传遍整个北镇抚司。
只是于康却看得出,这些同僚们看似热情,实则眼神中忌惮和嘲讽更多一些。
于康也听过朱骥登门时,和他说的那些衙门里同僚们私底下的议论。
都言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被陛下一日三罚,和他这个试百户脱不了关系。
马顺如今降职,但依然还管着锦衣卫的事。
没人敢保证马顺会将三罚受到的屈辱就这样咽下。这些人都心里有数,新上任的徐镇抚和降了职还在修养的马指挥使,一定会有互相攻伐的那天。
真到了那天,这位徐镇抚的心腹,怕是会被马顺第一个拿来开刀,以儆效尤。
但无论如何,北镇抚司如今确然掌控在徐镇抚手中,作为这次为徐镇抚能顺利接手北镇抚司,立下汗马功劳的头号心腹于康,他们也确实惹不起。
是以,只能如此对待,看似热情,实则能避就避。
于康哪能看不出这些人的小心思,但他也不会去计较这些。
大多时候,人性都是如此,没人会愿意惹麻烦上身,况且本就不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