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众人皆跪,齐声请罪。
朱祁镇还有些稚气的脸,此时涨的通红,指着张杰问:“张杰,朕问你,你刚刚说那个姓曹的千户昨日才调任北镇抚司,这究竟是谁下的调令?”
张杰面对朱祁镇的质问,虽有口,但却似又难言。磨磨蹭蹭许久,眼见朱祁镇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才支支吾吾道:“臣……不知。”
朱祁镇嗤笑一声,似有些故意:“是徐良?”
张杰忙摇头,郑重道:“肯定不是,徐镇抚今日到任,况且曹千户和徐镇抚之前有罅隙,应该……不会吧!”
“这么说来,就只有马顺喽!”
朱祁镇此言一出,宣旨太监毛公公头低的都快要挨到地面,像是生怕这时朱祁镇注意到他。
王振目光微不可查的从张杰身上扫过。
张杰依旧面不改色:“臣……真的不知!”
朱祁镇一甩衣袖,提者袍襟,冷哼一声,重新座回榻上。
“不知?”朱祁镇嗤笑一声,语气略带讥讽:“张杰,讳言慎行,谨小慎微,有负英国公家风。”
张杰表情一滞,抬起头时,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道:“陛下,臣实不知,臣未曾听说,亦无实据。不知,乃诚实之言,非怕了谁。”
朱祁镇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一拍漆几。
“好,既然不怕,那朕就给你一道旨意,领几名禁卫,去诏狱将于康提出来交给禁卫,让禁卫带于康入宫。你去将那个什么曹千户和动手的一干属下拿下,午门戴枷示众。”
张杰一愣:“陛下,我一个人去拿?”
朱祁镇面上讥讽之色又现:“怎么?你不敢?”
张杰大声道:“怎么不敢,既是陛下旨意,臣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