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于此,王文本该拂袖而去。
但今日,他却有些奇怪,并没有急于离开,反而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看向于谦。
接着突然一声长叹:“或许,廷益兄说的是对的。”
于谦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看向王文。
“若无意外,廷益兄应该很快就能出狱了,一首「咏煤炭」,甚得陛下圣心。某些人再想妄进谗言构陷,怕是很难了,廷益兄这诗做的值啊!”
见于谦一头雾水。王文心中却有些得意。但他不打算和于谦细说。
于谦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令他心中大畅。
他艳羡于谦养了一个好儿子,虽不是亲生,却深得他言传身教。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善于抓中时机,在最恰当的时候,诵出了最恰当的一首诗。
圣心这种东西,真的无法言说。
有些人,一句话,一件小事或许就能得到。
还有些人,自诩才智过人,然穷其一生,也得不到分毫。
时也?命也?
于谦望着王文离开的背影,心中转过数个念头,王文虽没有明说,但于谦也能猜出个大概。
低声喃喃道:“难道是康儿?”
……
王文尽管在某些事上,和这位倔强的同年志趣不同,但此刻他确实是替同年高兴。
今日朔望朝会上,同年的这位养子,第一次朝参,丝毫不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