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几日可好些了?”
于康跪在床前,看着母亲依旧无血色的脸,心中负罪感更重。
这些日子,已经请了数位京城有名的医者,但他们大都不擅医治喘症,且母亲的喘症又在乎心。
喘疾好治,心病却难医。
这才是喘疾一直反复发作的症结所在。
母亲平日里不说,但其实所有事情,她都默默藏在心里。
于康有时也感叹:或许大多数的母亲,在孩子门面前,都是如此,报喜不报忧吧?
董氏满目希冀,一如往日。
但不用于康开口,她眼神中一点光彩,又慢慢散去。
这时,于璚英也进了房间,她特意梳洗了一番,身上还换了套淡青色长裙。
于康看着她小脸上因为运动,还未散去的那丝晕红,招了招手。
“小妹,你也过来,我有事要跟你和母亲说。”
于璚英乖巧的坐在母亲卧榻边上。
于康这时已经起身了,也如小妹一样,并排坐在床围边上。
他一手拉着母亲有些冰凉的手,一手抚着小妹的小脑袋。
最后将目光停在母亲依旧苍白的脸上。
“娘,本来,我还想再瞒着您和小妹,直至爹出狱。可现在,娘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小妹也整日心事重重,小小年纪本该是最快乐的时候,却让她心中也压下这种担子。孩儿不孝,近些时日,一直瞒着您和小妹?”
董氏手微微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