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听闻私函已毁,沉吟良久。
最后吩咐王禾:“你去将刘年唤到府上来,我亲自问他。”
王禾连忙起身,去外面唤人。
书办就要告辞离开,王振却突然问他:“今日陛下在做什么?”
书办连忙答道:
“陛下将随身伺候的内侍,分作两队,看他们摔跤呢!”
王振挥了挥手:“你先去吧!我稍后就去值房。”
之后便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书办小心翼翼的起身,看了看王振,见王振没有别的吩咐,轻手轻脚的出了暖阁。
……
刘年近些时日,一直心中慌乱。
那日当街顶撞杨士奇,还扬言要参劾这位誉满天下的西扬先生。
他知道此举,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杨士奇历经四朝,门生故吏满天下。即便现在内阁势危,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巡城御史,可以当面叫板的。
况且叫板时,他并不占理,甚至有阿附阉党之嫌。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作为巡城御史,那些工匠拦轿喊冤,递呈血书。血书中到底记录了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到七八分。
他怕名誉扫地,但名誉早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他更怕王振降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