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绵长柔和的春雨点点袭来,细细研磨,轻缓地占有口间,柔嫩细滑。
沐锦书微微怔着,纤手攥着他的衣襟,明明不是激烈的吻,却柔绵得让她喘不上气来。
房内的烛火惺忪,伴着落雪靡靡声。
待到吻罢,二人双眸相视,气息微烫,她眼中泛着潋滟的水光,似乎还有什么情愫挥散不去。
相视许久,谢明鄞微敛眸色,轻柔地蹭了蹭她的唇,沉声道:“为兄陪你入睡。”
...
房内烛火燃至夜深熄灭,榻间的帐幔未放下,炭火温热。
沐锦书依偎在谢明鄞身旁,眉目轻阖,安然浅睡,就像他说的,陪她入睡,他们没有什么亲热,只是简单的同眠。
雪落了一夜,待到醒来时天色濛濛亮,天地间已是一片白茫茫。
沐锦书睁开眼眸,视线昏暗,只见谢明鄞高大修长身形立在床榻前,正神色如常地穿整衣物。
榻内没有了他的体温,有点凉,沐锦书掖着被褥,寒得不敢伸出手。
谢明鄞目光与她对视上,沐锦书不知想了什么,轻轻道:“辛苦皇兄费尽周折入宫来给书儿暖床了。”
谢明鄞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下,束好腰间钩带,俯身捏她的面颊,“待成婚后,本王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沐锦书将自己的面容往被褥里藏,躲开他的手,瓮声瓮气道:“皇兄说话真是不害臊,今早满地的雪,书儿看你怎么回去。”
谢明鄞捏不到她的脸,便道:“怎么回去,一个人回去,难道还能将你抱回楚王府不成。”
言罢,谢明鄞将大手伸入被褥里,明明寒凉得紧,他的手却是温热的。
双手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腰肢,二人争闹间,沐锦书里衫松散,半掩柔软雪脯,得见那抹娇俏的痣。
她未有梳妆,面容清艳,显得既纯又欲,掀起的被褥让她有些冷。
二人皆有停顿,谢明鄞眸色收敛,俯下首轻舐盈满处的那点媚痣,他气息温热,亲热得习以为常。
沐锦书心尖一颤,攥着他的衣袖,面颊绯红得厉害,不禁喊他一声:“二哥......”
谢明鄞淡淡一笑,薄唇莹润,启首将里衫为她整理好,然后掖上被褥。
他身形重新立回榻前,淡漠的神色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温和道:“记得想念我。”
沐锦书轻抚着胸口,用被褥掩起红扑扑的面颊,露出杏眸看他,兄长生得这般英隽的容颜,却孟浪得不行。
谢明鄞拢理好衣物,不再多作停留,渐渐退出卧房,离去的步伐声沉稳。
直到房内平静下来后,天色也渐亮,沐锦书窝在被褥里,似乎他走后,她怎样都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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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辰宴
暖炉内的炭火已然微弱,卧房内平静得像谢明鄞不曾来过。
沐锦书窝在被褥里静思片刻,撑起身子将榻帐放下来,不久后仍是浅浅入睡。
榻间还残留着他的干净味道,沐锦书睡得安稳,梦里掠过曾赤身相缠的画面,迷.乱不已。
沐锦书怔然梦醒,面颊红扑扑的,不禁轻轻咬唇,捏着被褥的手微软,被褥里是一片潮热。
她已许久没梦到这些了,直叫人羞怯难当。
片刻后,沐锦书从榻上坐起来,单手扶着膝,将芙岚召进来,唤其准备热水沐浴。
芙岚则微顿,昨儿夜里刚沐浴过,清早又要沐浴,公主是个喜净的人,但冬日严寒,洗得次数多了也不好。
芙岚瞥见她额上的薄汗,轻声问道:“公主可是梦魇了。”
沐锦书面颊潮红,只是抿着唇,不作言语,缓缓立起身,芙岚将披风为她披上。
许久以后热水送来,屏风内沐锦书轻靠着干净的浴桶,阖目养神。
热水氤氲,蒸得她面容越发脸红,神态间的媚色已然不是未出阁的女子能有的......
***
皇帝诞日,即为承天节,普天同庆,天下诸州咸令宴乐,休假三日。
宴席设在瑶华楼,到时乐舞百戏,场面隆重,尤为热闹的。
沐锦书将作好的皇城雪景图裱装好,画中是一览无遗的皇城与雪色相融,尽显大好河山的繁华。
至傍晚时分,受邀的各臣子纷纷入宫赴宴,宫道上三两臣子闲谈。
沐锦书点好妆面,披上狐裘斗篷,从琼思斋出来,皇城中的薄雪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地面还算干燥。
在瑶华楼前,正巧与楚王相见,他衣袍整洁,矜贵修长,与墨蓝色总是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