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李斯嘉的视线，钻进人头攒动的缝隙间，目光的尽头，是一个黑发盘头、月牙眼的少女。

彩织！

费腾和马特同时严肃起来，疯狗临死前的大笑还在耳边，他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有自己的猜测。

布鲁斯承认过，有人私下悬赏费腾。而费腾组织修复发生意外，容貌显著变化，此时知道费腾确切容貌的，只有李斯嘉、马特，以及更换执照时的彩织。

在短短的接任务时间里，要准确找到费腾，必然是有关于他的确切消息，这个消息是谁散布的？

结合疯狗的话，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李斯嘉径直走到认证柜台，在彩织面前停下。

彩织弯起眼睛，手抬到胸口晃了晃：“斯嘉姐好，听说你们完成任务了？好厉害，快给我讲讲？”

“你出卖了费腾消息？”李斯嘉眼光在彩织身上移动，从耳朵到脖子、到手腕和手指。

“你在说什么啊？”彩织缓缓放下手，笑容也僵硬起来。

“你出卖了费腾消息！”李斯嘉声音大了起来，引的一些猎人向这边张望。

“我？没有。”彩织月牙眼湿润了，“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

“不是我，是费腾。”李斯嘉双手撑住柜台，靠近彩织的脸说。

“我真没有。”彩织声音变弱，瑟缩着，脑袋向后仰起。

费腾走上前，分开李斯嘉和彩织，面色坦然：“算了，斯嘉，我不是也没事？”

李斯嘉一把拍掉他的手，低声怒斥：“这和你没关系！是我和彩织的事！”

费腾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举起双手，后退开来。

脑海中，阿春已经探明了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