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自额上流下,模糊了江千辞的视野,将她卷入一片猩红的世界。
一位身着红衣的身影浮于眼前,那人手中紧握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步步紧逼。
江千辞踉跄后退,手指碰到了身后冰冷的石壁,似是提醒着她已退无可退。
丹田之内,灵力枯竭,如同干涸的泉眼,再也无法汇聚起抵抗的力量。
那抹红影逐步逼近。
待到那人行至眼前,她才发现,原来不是红衣,而是被鲜血浸透的白袍,将原本的白色染红。
这道身影,好熟悉。
白色的衣袍上,干涸的血迹已经成了暗红,将袍上原有的纹样遮盖。上面又附着了新的血迹,顺着袍子滴下。
她奋力抬头,试图穿透这层血幕,与那熟悉的身影对视,却只见一片模糊,如同隔世之望。
那头墨色的长发,凌乱而狂野,肆意铺展在身后。
那人抬起手中长剑,无情地穿透了她的胸膛,带来的是刺骨的寒冷与撕心裂肺的痛楚。
江千辞双手紧攥着穿进自己胸膛的长剑,企图阻止剑身入体,鲜血与汗水交织,沿着颤抖的指缝缓缓滴落。
一切都是徒劳的。
那人再次发力,长剑彻底贯穿她的身躯,从背后穿出。
刺骨的凉意与剧痛混合,迅速蔓延至全身,将她的意识一点点吞噬。
是清霜。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她拼命想要抬头看清那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