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让我们出去,我们交了钱的!”
有小户军民不理解,正问着就被一官军抽了一鞭子。“怕你是鞑子细作,听不明白吗?”
“要怪就怪当今皇上乱政,才使得鞑子来犯!”
紧接着,这官军就说了这么一个理由。
这些小户军民只得出了弘赐堡,但也因为不再有堡墙做依托,又听说鞑子要来,自然也都更加惶恐不安,开始不得不往南边大同城方向逃亡。
而在这些弘赐堡的小户军民被赶出去后,弘赐堡就彻底关闭了堡门,收起了吊桥。
赵达也心满意足地来到了堡墙上,看着这些被驱赶出去的小户军民慌乱不堪的样子。
不过,在这时,赵达的儿子赵镇跑了来,说:“父亲,刚刚得到的牌票,清军御史兼巡按御史唐顺之要来我们弘赐堡核查军户和军田!”
“那到时候也以防备鞑子攻入堡中为由,不让他进来。”
“借鞑子的刀除掉他!”
赵达因而说道。
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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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顺之的确到了弘赐堡下,随行护卫马军,也隔河而喊:“开门!我们老爷是朝廷派来的清军御史和试御史!”
“我们上官说了,鞑子来了大同,为了堡内父老安全,城门不能打开,就算是清军御史巡按御史乃至抚院来了,也不能放进来!”
“有什么事等鞑子退兵后再说!”
这时,堡城上的军丁大声喊了起来。
“太过分了!”
试御史葛守礼忍不住拉着脸先说了一句。
唐顺之责拉住了葛守礼,而只面色阴沉地说:“这个赵将军应该就是要借鞑子的手除掉我们,我们说什么也是无用的,反正事后他会说是为堡内民众安全,不得不这样做。”
葛守礼听后道:“真是卑鄙!”
唐顺之只笑了笑,说:“不管他,我们只先在堡外核查军户军田!”
这天下午,刚刚散朝完朱厚熜,正在御园里散心。
虽然如今已是阳春三月,但春雨总是不断,天也总是阴晴不定。
而今日下午倒是难得放了晴。
朱厚熜也就来了这御园。
园中枯树倒是已经绿意渐荣,但墙角假山石缝处还残留有积雪。
这些积雪依旧压着一些草木,顽固的不想让这御园增添更多的绿意。
朱厚熜也不知道想复苏这个帝国,还有多少阻碍。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不想让他解救普通军户于苦难,重建大明军事贵族的人,肯定还大量存在。
这些人固然不足以让他感到冰冷,但可能会顽固的想要让普通军户知道改革会比不改革让他们变得更惨。
现在即将南侵的鞑子,就会进一步给他的改革制造代价。
一想到这里,朱厚熜就不禁捏紧了拳头。
他不知道,自己派去大同的天子亲军能不能在俺答所部侵入大同之前击退他们,也不知道吉囊能不能劝走俺答,更不知道自己派去的神机营能不能用新火铳和新战法让俺答知道他们讨不到便宜。
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但朱厚熜希望俺答能退兵,让更少的军民因为改革而死于非命。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很多时候,这世界对百姓就是这么无情。
哪怕统治者是让利于民,是想改善底层军民处境,才推行改革,而要承担这个改革代价的也会是百姓。
“皇爷!王家奉旨来报,震泽公突然病情加重。”
而正当朱厚熜因此暗自感慨时,黄锦走来向他禀报了王鏊病情加重的情况。
朱厚熜看了看蓝天,就道:“那摆驾,朕去看看他。”
黄锦躬身称是。
朱厚熜很快就来到了王鏊的宅邸。
王家人也都在朱厚熜来时跪在了中门外。
“让他们平身。”
朱厚熜说了这么一句后,就疾步往王家中门走去,且在走到徐缙这里时,就吩咐说:“带朕去见令翁。”
徐缙起身称是,就带着朱厚熜往王鏊的寝居之所走来。
徐缙对于朱厚熜会亲自莅临王家来看自己岳翁这事,还是很感意外的,同时也倍为感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