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知与不知(下)(1 / 1)

阿翡把九尾狐戒取下来。戴得久了,难取,会痛,挣着取下来,也有深深的印记。

璟说什么,她记不得,自己回复了什么也记不得。对,惊喜,璟说这能传音的指戒是他准备的惊喜,忍了好久才在月圆佳节这天跟她说话。

呵,惊喜。

她一直没有把这九尾狐戒取下来,即使在相柳面前,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吗?以前是十五年之约,现在,现在她和璟已经成婚了。

或者应该庆幸璟的声音没有在相柳面前出现?

她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

拿着吃食和药回屋时,看到相柳坐在榻上,心还是不争气地急跳两下。应是白羽扶他坐起的。

白羽,化为人形的毛球,趴着睡在他脚边。这几天,冥给白羽输了大量的灵力。

相柳靠着床栏,微抬头看被云气遮了一半的月亮。屋里没点灯。阿翡顺着相柳的目光看向月亮,又原路返回,看相柳的侧脸。月光用玉一样的光边描着相柳的额,鼻,下颌,好像相柳本身在发光。

阿翡呆立良久。

“咕~~”,毛球的肚子响。白羽揉着眼睛醒来。看见阿翡托着食盒站在那,也不说话,走过来,拿了两个月饼就往外走。没毒的两个之二。倒是分得清了。阿翡没有注意白羽的变化。

阿翡把食盒直接放到相柳榻上,像大多数时候一样沉默着喂他吃药喝水。突然,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糟了,忘了处理。想不动声色隐藏,却已被相柳看到。阿翡情急,直接用月饼去堵相柳的嘴。相柳眸色变冷。阿翡讪讪地把月饼移开。

手不自觉地摸着原来戒指的地方。相柳的目光随着阿翡的手移动,狐狸尾巴的印痕明显,相柳觉得刺眼。

“药,应该早就用完了”,声音像冰块一样,“你是谁?”

“柳翡,玉山医婢。”阿翡看着手上的印痕说。

“你到底是谁?”当蛇立起脖子,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目标的。

无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