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荆条,把贺云瑞打得皮开肉绽。
苏玄秋喊停的时候,贺云瑞已经半晕迷状态,但他依然跪着,并没有趴下来,更没有喊出声。
“把人抬回秦王府。”苏玄秋说着,“告诉贺子章,我帮他管教儿子,不用谢了。”
“是。”管事应着。
两个小厮上前,小心把贺云瑞掺起来,伤处全在后背。原本的白色布衣,己经被抽的稀烂,伤痕虽然见血,却并没有伤到筋胄。
“这里的事情完了,你先回去吧。”苏玄秋对安初萦说着,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今天晚上我会早些回去,等我吃晚饭。”
“是。”安初萦低头答应着。
她一直没抬头,如此惨状,她也没办法拍手叫好。
现在打也打完了,苏玄秋放行让她走了,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又不禁为苏玄秋担心。
这么一件事后,贺云瑞肯定把苏玄秋恨到骨头里。打死苏玄秋只怕都不解恨,还得剥皮抽筋。
想想苏玄秋两回遇刺,这也是债多不愁了。
“我先告退了。”安初萦说着,扶着冬至,坐软轿离去。
管事指挥小厮抬来清水,刚才贺云瑞跪着地下已经沾满了血迹。
点点鲜血虽然不算多,却看着格外的心惊。
一根荆条打成这样,下手是真不轻。
“这般性情,怪不得能被贺子章选中为世子。”苏玄秋说着。
裴霜眉宇间露出担忧,这个贺云瑞有没有本事,他不知道。但是如此坚忍,武人比之尚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