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服侍着安初萦躺下,冬至放下帐幔,婆子引着大夫进来。
诊脉,开方,大夫倒是没说什么,只说迎了风,得好好休息。现在时节不好,要是没什么重要事情,就别出门了。
“麻烦大夫了。”冬至说着,送大夫出门时,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夫人的病,好像有些反复?”
大夫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道:“前日来诊脉,明明己有起色的,今天突然又重了。怕是早上劳累了些,夫人就是底子好,也应该多休息才是。”
他在京城行医多年,诊过这么多的小姐夫人,要说身体底子,比安初萦好的真没几个。风寒虽然不是小病,但只要好好养病,安初萦应该痊愈了。
“我晓的了。”冬至说着,“大夫辛苦了。”
让婆子送大夫出门,冬至转身回正房。只见安初萦己经从床上起来,宝珠正端茶给她。
“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喝。”安初萦挥手说着。
宝珠着急道:“那怎么行,夫人午饭都没吃什么,现在连参茶都不喝了,身体如何受的了。”
“我心里闷。”安初萦说着,看到冬至过来,便问:“静言还好吗?”
冬至回答:“楚小姐很好。”
楚静言是武人,身体好。不过楚锦过世,她虽然没有生病,却一直闷在屋里,平日里连话都不说。
“唉……”安初萦一声长叹,又问:“章家的官司怎么样了,可有审出什么来。”
冬至道:“大理寺己经开审,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应该快了。”
安初萦的病,应该是为了章家的官司,病给贺云瑞看的。
一封信写给杜俊,章大人就被御史参奏进了大理寺。当初信是她派人的,但造成这样的后果,她自己都惊到了。甚至有点怀疑,难道杜俊对安初萦也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