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厮十分担忧,以苏商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合适出入风月场合。
只是不等小厮说出下句,苏商直接推门进入,小厮不敢乱入,只得守在门口。
“终于来了,让我好等。”悠悠闲闲的话,好似带着香味一般,从杜俊口中说出。
苏商环顾四周,奢侈暖昧的装饰,连灯光的颜色都显得格外柔和色气。软榻铺满全屋,上面摆着矮几,旁边扔着酒壶。
杜俊坐卧中间,白色长袍半松半解,黑色头发随意散着。好像喝了酒的缘份,他脸色微红,带着丝丝酒气,眼神迷离,给他凭添了几分色气。
他身边坐着两个小倌,十二、三岁的模样,正处于发育之中,骨骼尚未长开,又穿着女装,带着非男非女的独特诱惑。本来这两个也称的上模样周正水灵,但坐在杜俊身边,完全失了颜色。
就是苏商那么讨厌杜俊,都必须承认,色如春花四个字,就是为杜俊量身打造的。
“坐……”杜俊笑着向苏商招招手。
苏商没作声,也没有动,只是低头俯视着杜俊,严肃中带着不屑。
左边的小倌见状,连忙站起身来,笑着道:“这位公子,快请坐,让奴家给您倒酒,好好侍侯您。”
“哈哈~”杜俊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小倌道:“就你这长相,真该去照照镜子,你给苏大爷倒酒,侍侯他,那是你占他便宜。”
小倌抬头看向苏商,虽然才入秋,苏商己经是棉夹在身。精致的五官,苍白而病弱的面容,在浅蓝色的包裹下,越发显得孱弱。就好像画里走出来的病美人,多一点就是重病,少一点却少了风韵。
“两位公子跟前,奴家们都无立足之地了。”小倌笑着说,平常这样说是奉承话,此时却是实话实说。
真论起男色来,不管是色如春花的杜俊,还是病美人苏商,哪个都能压他们一头。
杜俊坐在软榻上,抬头抑视着苏商,笑着道:“你来找我,总是就打算这么看着我吧。再这么看下去,我真要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意思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随意无耻。”苏商说着,语气中的嫌弃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