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宁王妃骂了一通,见媛媛瞧着,怕她印象不好,解释道:“媛媛啊,这福王妃和我有仇。”
媛媛眨眨眼,认真听着。
她模样天真可爱,宁王妃之前被她感动,此时便忍不住和她掏心窝子说话,把隐藏多年的秘密也说出来。
“其实当年我和福王妃未出嫁时是很好的姐妹,后来都喜欢上宁王殿下,宁王英俊不凡,伟岸强健,瞧见允宁没有,长得多好,他爹比他还要俊呢!”王妃满目怀念。
媛媛暗自惊讶,老宁王居然比宁王还要俊,不可能吧?会不会是宁王妃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有人能比宁王还俊的?
“我们姐妹俩都喜欢上宁王殿下,后来宁王殿下提亲,王府相中了秋云,就是福王妃,我那时候不服气,就主动见了宁王,向他表达心意,然后才知道,宁王喜欢我。后来宁王就娶了我,秋云一直耿耿于怀,怨恨在心。”
“从此我们姐妹之情便断了,秋云一气之下嫁给福王,两人不和,福王纳了几房小妾,搞得家宅不宁,宁王却待我始终如一,也没有纳妾。秋云便更加嫉妒,觉得是我抢了她的姻缘。”
“以前都是我压她一头,等娶媳妇生了孙子,允宁至今无妻无子,秋云便天天在我面前炫耀,还坏允宁姻缘,真真可恶。”宁王妃摆摆手,一脸无奈,“偏偏允宁不争气,这么多年不给我找个儿媳妇。”
媛媛听得好笑,暗想难怪福王妃如此作态,柔声道:“宁王殿下定然有自己的考量,王妃不用怪罪。”
王妃愤愤道:“若是他娶妻生子,我哪用得着受今天这般气?也不用受那些个贱皮子的流言蜚语。”
媛媛宽慰道:“王妃娘娘,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咱们做不了主,若不往心里去,他们说啥也伤不了咱们分毫。”
王妃摸着媛媛的手,眉开眼笑,“就你贴心。”
薛珉之举杯痛饮。
邵东奇醉醺醺道:“薛二,你就别挑了,早点儿娶个妻,今天这个就很好,很好。”
薛珉之问:“你才见一面,连话都没说过,怎就觉得好?”
“礼貌呀。”邵东奇道,“咱们当时在楼上,她不知身份,见着了也行礼,何况她长得那么漂亮,看起来也温柔。”
薛珉之失笑。
三皇子酒量不错,还没醉,问薛珉之,“你喜欢甄姑娘么?”
“喜欢?”薛珉之举着酒杯把玩,眸色深沉,“什么叫喜欢?”
三皇子眼神迷离,充满怀念之色,“喜欢一个姑娘,做梦都会想着她,她不一定是最美的,但一定会觉得她亲切无比,和她相处,就如同久别重逢。”
三皇子说完,趴在桌上。
薛珉之微怔,放下酒杯,沉思片刻,招呼两人的侍卫,嘱咐他们带人回家,自个儿在街上背负着手,慢慢行走,驱散酒意。
“喜欢一个姑娘,做梦都会想着她,她不一定是最美的,但一定会觉得她亲切无比,和她相处,就如同久别重逢。”
三皇子的话萦绕耳边。
薛珉之脑中不由冒出媛媛的脸,笑靥如花,似曾相识。
令人怦然心动。
“王爷。”
叶子尧忽然从路边蹿到面前。
薛珉之收回思绪,“何事?”
叶子尧道:“属下和大理寺的审了那群强盗,发现两件事。”
“哪两件?”
叶子尧举起手指,“第一件,这群强盗是受人指使。”
薛珉之停下脚步,面色一下子变得冰冷,通身的气势也变得骇人无比,“当真?”
此时的薛珉之,不再是王妃面前那个低头挨训的无奈儿子,也不是陪着媛媛逛街当木桩子的相亲青年,而是杀伐果断的将军、王爷。
这才是他平时与人相处的模样,真正的模样。
叶子尧道:“根据强盗的供词,属下去调查了,是甄家在扬州的对头苏家做的。”
叶子尧将苏家的情况仔细汇报,又讲述了驿站发生的事,“……苏明福调戏甄小姐被打后,苏明秀便心怀怨恨,叫赵大带人抢劫甄小姐。”
“岂有此理!”薛珉之用力甩袖,目光狠厉。
且不说甄媛媛是宁王府的客人,哪怕她是普通女子,苏明秀居然指使强盗在京郊抢劫,已经犯了大罪。
薛珉之没想到媛媛来路居然还被人调戏,那样娇弱的女子,被调戏,被抢劫……若当时自己去得晚了,恐怕已经葬身悬崖,香消玉殒。那样美丽又柔弱的人儿……
薛珉之不由想起那双明亮清澈,又带着点怯生生的眼眸,心头蓦地一痛,难得升起几分愧疚,忍不住谴责母亲,为何让人千里迢迢来京,既然来京,路上又不多派人手保护。
薛珉之冷着脸继续问道:“第二件事呢?”
叶子尧表情迟疑,“这第二件事嘛,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叶子尧斟酌着道:“据强盗的供词,有几个强盗想抢甄小姐,被甄小姐给打出马车,我们追甄小姐的岔道上抓到的两名强盗,也号称是被甄小姐打出来的。”
薛珉之侧头,微微惊讶,“当真?”
叶子尧挠头,“几个强盗都这么说的,事到如今,他们没必要撒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