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gu903();目下该怎么办呢,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人,倒有些棘手了。

皇帝将手里的拜帖摔在地上,纸张落地的声音轻轻,皇帝的声音平静又寒凉。

“这样的手段很拙劣,朕见多了,绝不会因你别出心裁而喜欢上你。”他眸光寒凉,“朕对你十分反感,不要自作多情。”

他觉得他仁至义尽了,冷冷望向她那一身黄色忏衣,旋即拂袖而去。

殿内寂静如井,没有人敢出声,星落一个大喘气,吓得蹲在了地上,把头埋了起来。

外头的祝祷声仍在继续,仿佛不知道殿中发生了什么,青团儿出了一身的冷汗,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姑娘,奴婢觉得……陛下一定是喜欢您却不自知。”

星落的声音闷闷的,“我也知道,本姑娘的美貌可保边疆三百年平安,但你要说陛下喜欢我,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青团儿在旁边若有所思,“您想啊,您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成这样,陛下都没当场砍了您脑袋,除了喜欢您而不自知,还能有什么解释?”

道法自然,一切都是玄学,星落不想再去纠缠这些问题,收拾了小包袱,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只是回家的第二日,宫里头的老娘娘又把国公夫人薛氏给传进了宫。

薛老夫人自是知晓,自家小孙儿这一回东岳法会上出尽了风头,但实在不知殿内发生的那一宗,听闻自家老姐姐传自家进宫,这便兴高采烈地来了。

老娘娘正卧在美人榻上,由着宫娥为自己作养双手,见老妹妹来了,忙又命人给她端了一罐肉豆蔻、玫瑰做的油,涂涂抹抹起来。

“先同您说好喽,我同糖墩儿她娘亲为她相看了几门亲事,这老君山横竖是回不去了,您也别打那为国祈福的念头了——糖墩儿一非天家人,二非朝中官,万没有再为国办事的道理。”

老娘娘却慢条斯理地瞪了她一眼,“目光短浅。”她又问起来亲事,“都相看了那些人家儿?相中了谁?”

薛老夫人有些警惕,有些怕老姐姐横插一杠子。

“您先说您是有什么打算?从前说的那一宗还算不算?我同您话说在前头,咱们家上下都没有让她进宫的打算,您甭费那劲了。”

太皇太后心里急啊,她倒是想替皇帝做主,可对方是自家亲妹妹的孙儿,不忍耽搁啊。

“你倒说来听听,不是好的人家儿,哀家还不答应呢。”

薛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太后娘娘的亲外甥,文安侯家的世子爷,辜连星辜步帅。”她不设防,夸赞起来,“要模样有模样,要前途有前途,家世虽比咱家矮了一截儿,可人亲姨妈是太后娘娘,人品更是没得说。”

太皇太后扼腕,这几日听闻了那黎星落在东岳法会上的风姿,她喜欢的跟什么似的,这样好的闺女万不能落了旁家去,这会子既打听清楚了,就要想对策了。

她好言相劝,“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何必着急?——依着哀家的意思,从前既委屈了她,如今总觉得心里不自在,叫她来宫里陪哀家住上一段时日,往后封个郡主乡君的,再出阁岂不风光。”

薛老夫人冷笑一声,“我的老姐姐,您又打得什么主意?一个梅逊雪还不够,还要糖墩儿进宫陪您?您当我傻?”

太皇太后被自家妹妹这么一抢白,面上登时就有些讪讪,好一时才神秘道,“哀家这是为你好。辜连星是很好没错儿,可你有没有想过,我那皇孙同辜家那小子为何双双二十一都不成婚?自己个儿思量去吧。”

她高深莫测的闭了嘴,倒是让薛老夫人吃了一大惊,想再问清楚,可到底涉及天子,哪里敢多嘴,又听太皇太后苦口婆心劝她,“糖墩儿进宫来,权当是陪哀家,哀家如今心情好,还能同你好好说,若是把哀家逼急了,直接一道懿旨颁下去,瞧你遵不遵从?还要我在这儿劝你,给你脸了。”

被自家姐姐骂了一顿,薛老夫人气的直想骂街。

“满天下就没您这么爱看戏的,我也就依您这最后一回,您得给我下保证,决计不能亏了我糖墩儿去。”

太皇太后信誓旦旦。

“你放心,姐姐最疼你。”

薛老夫人咬牙切齿地出了宫,回府的路上恨的牙痒痒,恨不能像小时候一般,跳到自家姐姐背上薅她一把头发不撒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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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财迷心窍

薛老夫人乘着软轿,打了一路的小算盘。

在亲姐姐跟前儿说起辜连星,不过是个权宜之计——自家姑娘正在同圣上的发小议亲,太皇太后听了也不能从中插一杠子。

可惜这话不过是顺嘴一提,自家姑娘才十五岁,正是最最好的年纪,而辜连星虽好,年纪却大了些,若不是自家姑娘还有个回仙山修道的紧箍咒在,怎么样都不会想起他来。

薛老夫人想到这里,一下子就想起来那一日,自家儿媳托人递了帖子到文安侯府上,只说邀了文安侯夫人去白云观上香,文安侯夫人却回了音儿,说什么身子不爽利,近日不便出门。

这倒不算什么,只是隔了几日就有人瞧见,文安侯夫人同几位贵夫人去了白云观,那面容比春生的桃花还鲜润。

这就有点尴尬了。

薛老夫人叹了一句自家儿媳没牌面,软轿就拐进了自家小巷,将将踏进了府,就见老国公咬着牙立在垂花门下,一见她来,拽了手腕子就走,倒将薛老夫人吓了一跳。

“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多大年纪了还来霸道国公那一套。”

老国公咬着牙把她拽到了抄手游廊后头的小花园,先是叫人给她奉了一盏茶,这才开始唠叨。

“昨儿我问门房,说是文安侯府来过人——怎么同他们家走动起来了?”

薛老夫人把茶盏重重地往石桌上一放,瞪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轮到你管后宅的事儿了?家里头几个姑娘小子都到了议亲的时候,同京中人家走动走动不是很寻常?大惊小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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