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的城市街道,车不多,但绝对不少。
冷链车体积大,速度有限,在城市道路根本开不起来。
而贺誉带着三辆黑色轿车从四面八方赶来围堵,硬生生把冷链车逼下了大桥,驶向了一处偏僻的林荫路。
邢牧的车就跟在贺誉那辆宾利后面。
随着车流变少,他亲眼看到贺誉的宾利猛打方向盘撞在了冷链车的车头上。
冷链车被撞偏路线,轰地一声,撞上了对向路边的香樟树。
另外几辆黑色轿车一拥而上,把冷藏车团团围住。
所有车停下后,整个林荫路一片狼藉。
贺誉面如冷刹,揪着冷链车司机的脖领走到冷藏车后面,单手按住他的脑袋,冷冽出声,“开、门!”
司机半张脸都贴在了门上,哆哆嗦嗦地用钥匙打开了冷藏厢的外置挂锁。
冷藏车厢开门的一瞬间,一股白色雾气喷涌而出。
杂乱的泡沫箱之中,江蔚衣着单薄地缩在冷藏车角落,无意识般双眸紧闭,头发眉毛间都挂了霜。
浑浑噩噩之际,她感觉耳边似乎有人说话。
可她睁不开眼睛,动都动不了,身上忽冷忽热,呼吸时急时缓。
“江蔚,江蔚——”
贺誉无法形容看到江蔚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