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放下餐叉,眼里噙着显而易见的困惑,“贺总,我不太明白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贺誉耐人寻味地反问:“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我怎样觉得不重要。”江蔚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我这次回国有很多事情要做,实在没精力应付其他。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希望贺总高抬贵手,少做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贺誉面色微沉,“我们之间的确有很多误会。”
江蔚平静地与男人对视,他眼里俱是她读不懂也不想懂的复杂。
江蔚抿唇,一番斟酌过后,决定主动挑破伤疤下的脓疮。
“贺总,怀柔路线并不一定每次都管用,而你的举动不仅会造成旁人的误解,同样也对我造成了困扰。”
江蔚语气温和清淡,一字一句像水滴般敲打在心房上。
不轻不重,却带着水滴石穿的力量,生生破开了两人间诡异的平衡气氛。
江蔚的眼里没有情愫,坦坦荡荡地迎视着贺誉的端详。
她说:“送花、送请柬这种事,以贺总今时今日的地位,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马。我从没想过和你重温噩梦,贺总又何必故技重施。”
噩梦两个字,让贺誉脊背一僵,脸色是难以形容的难看。
江蔚视线低垂,落在男人的衣袖上,“就像这枚过季款的袖扣,并不适合这身名贵的手工西装,强行搭配只会显得不伦不类。”
说罢,江蔚颔首示意,缓缓站了起来。
她绕过桌角,走了三步。
背后传来男人低哑的质问,“江蔚,三年前的事,你就没一句解释?”
“你需要我解释什么?”江蔚顿步在男人身侧,彼此背对背,谁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那顶多是一段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没有人会怀念自己的黑历史。贺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我们都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