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的贫民窟恶劣是出了名的,不过媒体也少报道他们,灯红酒绿明星政要的八卦绯闻讲完没有?黑森林今年又扩增了你们关不关心?荒野里面的死人又出了的新的进化形态,要不要命?强化试剂今年提高5%的存活率,重不重大?脑域开发、人工智能、精神力者、机械义体……

报纸上的新闻多的写不过来,能从贫民窟里爬上来就是强者,爬不上来优胜劣汰,怪谁,怪自己吧!

江烈又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有招临时工的,只能双手插兜往家走,临近家门听见有人在乒乒乓乓搬东西。一伙人把用旧的毛毯、尿壶、花盆、水瓶堆到门外。

斜对角的蔡姨依靠在她挂着淡黄色防蚊帘的门上,拿着眼睛斜睨东西,问新租客:“你要不要,不要我们家使的上。”

新租客是楼下见过一面的那伙人,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整齐。

人生那种有奔头的精气神完美的体现在他们身上。

江烈和他们对视一眼,低着头,打开门进屋,关门前隐约听见名字叫秀园的男人说:“……如果您需要的话……”

蔡姨喜不自禁的声音在青绿色的楼道里回应。

屋子里很窄。四四方方,刚好两个人转身的空间,正对着一扇朝西的窗户。冬天冷夏天热。

这一层还是顶楼,夜晚的时候,钢筋在混凝土里面扭曲变形,好似鬼叫。

不过夜晚的时候,从顶层的方向朝外看,是新纪元广场的大屏幕,从他们贫民窟走出去的大明星柳轻轻曾经在那张屏幕上出现过十分钟。彼时整个世界的人都在注视她。

在窗户旁边,簌簌跪坐着看书,她雪白的手臂支着脑袋,那脸让人目眩神迷的面孔在微微发呆,江烈进门的时候她在掀放在桌角上的纸日历,现在已经很少有纸的日历了,不过他们还是买了一个放在家里。

簌簌说,会有一种时间确切流过的感觉。

无论什么话从她口里说出来都会烙印在江烈的脑子里,他觉得就算是簌簌做不成明星,去当演说家也好。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簌簌趴在桌子上看着他。

他问,你笑什么呢。

簌簌侧着头,目光游弋到窗户上,然后才缓缓落在他面孔上。漂亮的女孩子有一种让人魂牵梦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