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阳光正好，最是人精神抖擞的时候，林慕南私下跟顾门盟山派管家戴英贤打听顾九荒有没有在休息，提出来希望能跟顾九荒通一次话。

几分钟后，戴英贤再将语音通话拨过来时，听筒里传出的是顾九荒的声音：“南南？”

“太翁，上午好。”

“上午好，南南，你那里天气好吗？”

“沥央城现在晴空万里。”

“盟山正相反，大雨瓢泼。”

“那太翁你的关节还好吗？”

“为了迎接这阵雨，提前艾灸了好几天，效果还不错。”

“怪不得之前那次通话戴管家说太翁正在疗养，我还以为会见葛眷劳神伤身，一直没敢多问。”

“呵，就你想的事多。”

“所以，太翁，你和葛眷是约了小满节气一叙的吧？会面还愉快吗？”

“他跟你都说什么了？”顾九荒反问。

“葛眷吗？”林慕南揣测，回答说，“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我提出探望葛玄成的病，他说半个月之后才回沥央，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是吗？你这么关心葛氏父子，是因为知道葛眷将会成为你的大学导师？”

“我先前倒并没有想到这些。”

“你对葛氏父子，算得上特别了。”

林慕南愣了愣，似乎揣摩出了什么潜台词：“我知道，我让太翁为难了。”

左菁华原本正对着屏幕修改旅行路线图，闻言停住动作朝林慕南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