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宫中现下都围着皇帝陛下,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实在是不像能捱过今年的样子。”子昼苦笑。
“若是如此,何苦在这种时候出来,你怕是并不能安下心来吧?”
“其实我有个私心。”
“是什么?”
“我实在厌烦了宫中的、朝堂上的那些个你争我夺、明争暗算,这次我下得江南来,便觉江南十分好,若是就此留下,也是件美事。”
“江南是好,可你就舍得下你的家人吗?”
“你便又如何呢?”
妙清转念一想,笑出了声:“你说的也是,若家中并无值得留念之人,这家人便也成了陌路,更有甚者,竟是拖累呢。”
“是啊,家中人瞧着我,是看热闹的看热闹,盼着我倒台的也不在其数,竟无人真心希望我好的。”
“唉,你娘若是还在,你倒还能有个真心待你的。”
“真心待我是真,可实在出不上什么力也是真。”
“那承简知道你的这个私心吗?”
“我并未将此想法告诉任何人。”
子昼又半开玩笑道:“若是真跟承简说了,他怕是会拦着我,不会陪着我出来了。”
“你瞧,到底承简还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这倒是,其实近两年承简很是得他父亲器重的,为了我这次出行,他是推掉了不少好差事的。”
“瞧着他,竟也是变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