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笔池边。
“有这样的事儿?程师傅,嗯?”廖师傅只几句,便唬得程师傅说不出话来。
“廖师傅,这事儿也是子昼疏忽,这几日都忙于魏娘娘临产的事儿,也没得空关心宗学这边,竟没成想出了这种败坏官家脸面的事。若不是承简告诉了我,不知这丑事还要闹到何时。”
“晓得了,我会处理,这事儿必会有个结果,你们小小年纪,有这股仗义,倒不枉来这宗学里一遭,放心吧。”廖师傅道,看不出有什么波澜。
“也别呆站着了,你们先回去吧,上午的课都落下了。”廖师傅又转头对程师傅道:“你留下。”
妙清和子昼往学堂走,妙清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刚刚谢谢你。”
“是要谢谢我。”
“啧,你这人,就非给跟我争个高下不成,那我便认了,你高明,就你的身份,我怎么和你比,我说话一点用都没有,你几句话,程师傅没一句敢回嘴的。”
“这是自然。”
这话说出口,又叫妙清内心郁结,丧气道:“不过你说话是有些水平,和廖师傅那段,啧啧,不愧是宫里出来的,明里认错,暗里确是摆身份威胁。”
“你懂什么,这些事我本来就应该管嘛。”
“怎么你就……”
“妙清!”颜蕴迎了上来,见子昼在旁边,便行了礼。
“如何了?我早上一来,阿宁便告诉我了,可怎么也找不着你人,急坏了我了。”颜蕴牵过妙清道。
“无事了,放心吧。”妙清拍拍颜蕴的手:“对了,你怎就跑出来了?”
“我说我要出恭……”说着颜蕴也红透了脸。
妙清瞪大了眼,她是真想不到,颜蕴这种名门贵女会以此理由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