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义勇。”
他不仅感谢义勇愿意为了让他活下来而努力,也感谢义勇愿意为他隐瞒这件事。
但无论他怎么看,这个秘密最多只能保守三年了。
就在鼬想要换个话题,让浴缸里的“死水”重新泛起一丝波纹时,浴室的门被突然拉开了!
“你们居然都不等我!”
只见一头嫩白的猪,不着寸缕地从门口跑到浴缸旁边,接着又像一只跃起的海豹似的,扑通一声砸在两人之间,溅起直冲天花板的巨大水花,随后门外才传出没美琴的叱责声。
“左助!要先冲干净了才能进浴缸哦。”
左助从水里探出脑袋来,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已经太迟了。”
“不迟。”
义勇脸色严肃,伸手在左助的肩膀上点了一下,发动了忍术。
“水遁·水牢术。”
下一秒,左助被一个水幕做成的气泡包裹住浮了起来,惊呼着移出浴缸,像是一只关在玻璃罩子里的小白鼠。
接着,气泡缩小,让他能探出脑袋来。
“你做什么?!快点放我下来啊义勇!”
左助慌忙大叫,感觉自己就像是浮在半空的展览品,十分羞耻。
义勇抬了抬手,那气泡之中居然凭空被水填满。
“好好洗洗吧!”
义勇一声令下,气泡里的水围着左助的躯体,像是滚筒洗衣机一样高速旋转起来,发出嗡嗡的响声,不断地反复冲刷和清洁着左助的皮肤。
“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助在水牢术之外的脑袋,也跟着一块打转儿,不一会儿就晕头转向了。
鼬露出惊色,对义勇能用水遁做到的事感到叹为观止。
众所周知,水牢术是一个很强大的拷问型忍术。但它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是施术者必须通过身体接触才能施展,可眼前义勇的水牢则完全不受影响。
虽然他的查克拉量还没有到巅峰,但光是这种对水的细致操作,恐怕再没有谁能够做到了。
但很快,他就有些担忧地劝阻道:“义勇差不多了吧,左助的皮肤都开始发红了……”
这水刷起人来也太狠了。
“哦。”
义勇点了点头,将水牢解开,伸出一条水流鞭将眼冒金星的左助抓进浴缸。
后者好不容易从眩晕中恢复后,立刻恼羞成怒地伸出双手,朝义勇的脖子抓来:“义勇!我跟你拼了!哥哥快来帮我!我不是他的对手!”
“好,我来帮你”
鼬也跟着他一起朝义勇扑了过去。
外面和室中,富岳美琴夫妻量听到浴室里的动静,欣慰地对视了一眼,慢慢饮下了手中的茶。
“要是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就好了。”
美琴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换成过去,富岳早就以一族的骄傲或者忍者的责任来反驳了。
但今天他只是回了一句:“说的是啊。”
随后他按了按自己有些发福的肚子,“嗯,让他们快点出来吧,有些饿了是怎么回事……”
……
两个小时后,一家人吃过晚餐,义勇又照常给富岳端来一盘点心,一家人这才说起正事来。
“有弄清楚吗?为什么大蛇丸要袭击你?是为了写轮眼吗?”
富岳问的,也是一家人都想知道的。
义勇对“大蛇丸”这个名字格外上心,因为三年前炎火失踪的桉子,也很有可能和这个人有关。毕竟,写轮眼也不是什么外人拿到手里,说用就能用的。
还有杏寿郎发现的,那个监视火影的怪物,听说也是这个人的手笔。那怪物无声无息地潜伏在地下,几乎无法被侦测到,也很符合止水在雨之国,感觉被监视的描述。
“据他自己的说法,是盯上了我的身体,写轮眼只是其中一部分。”
鼬的回答让左助一阵恶汗,好在鼬马上又补充道:“这件事我本来也没有想通,但回来以后,我先去见了火影大人。据他所说,大蛇丸从很久以前起,就在研究一种能占据他人身体的秘术。我想他说‘渴望’我的身体,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连这种事都能做到吗?那么所有族人。恐怕都有被袭击的风险了。”
富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大蛇丸今年都快五十岁了,实力怎么样?”
“很强,但是弱点也很明显。”
鼬仔细想了想了说道:“我对他用过幻术,本以为他身为三忍之一,解开幻术的速度应该和义勇差不多,可实际上却只有寻常上忍的水平。止水赶到我的位置后,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让他停在原地动弹不得。但根据三代的推测,那可能是他的灵魂和上一具身体已经开始对抗……下次见到他,再想用幻术去对付他,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既然止水都去了,他又是怎么跑的?”富岳又问道。
“是他独特的替身术,就像蛇蜕皮一样……很难形容,因为我们是第一次见,没有做好准备,才让他逃走了。”
“说起来……”
美琴疑惑地问道:“大蛇丸去水之国,是因为知道鼬在那里,还是碰巧遇见?”
“应该是碰巧。”
鼬摇了摇头,“这段时间,雾隐忍者正在大肆猎杀水之国那些拥有血继限界的人。他既然要找寻能够寄生的身体,去水之国再正常不过了。”
“大肆猎杀?”
义勇找了关键词,眉头微微皱起。
“是。别说我们想不通这样做的目的,就连雾隐忍者自己也想不通,只说是四代水影的命令,所以必须完成。”
鼬看向义勇。
“雾隐先是要求水之国的人民相互举证,如果被他们搜到了哪一个村子有人拥有血继限界,会把整个村子都划定为敌对分子清除干净。我们这次进入水之国,其实是水之国大名发出了请求。可见就连水之国的高层,现在也想不通雾隐究竟想干什么了。”
义勇沉默下来。
他有一种预感,水之国现在发生的,似乎是他该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