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逃跑时肢体动作太大,导致他遮脸的帕子有些松动。一阵风吹过,那松松垮垮覆在脸上的帕子就被吹落,飘飘然掉在了地上。
寒儒终于赶了过来,当他见到沈钰时登时愣住了,喃喃道:“白,白公子,是你啊。”
“是,是啊”,沈钰尴尬的不行,应和道:“好巧。”
“白公子为何要跑啊?”寒儒不明情况,问道:“公子与我师尊不是故友吗?”
故友?
什么故友?
难道,寒川在寒儒面前把他称之为……故友吗?
不及思索,寒川对他说:“跟我回去。”
沈钰下意识就说:“我不。”
只凭他这句话,沈钰当即就明白寒川肯定是认出他是谁了。
怎么认出来的?
竹竿已经被他收起来了,身上也没铃铛,身材长相也都是另一个人。更没有一丝一毫沈钰的气息,他还用帕子遮了脸。这寒儒都没认出他是谁,这个该死的寒川到底是怎么认出他的?
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不管他是怎么认出来的,他还有许多事未做,还有许多人没寻,有些地方还没去,沈钰不能跟他走。
虽然不明白寒川意欲何为,但凭借这些年所发生的事,以及沈钰对他的了解。寒川怕是来寻仇的,他绝对不能落在寒川的手里。
寒川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眸光一沉,说道:“跟我走!”
沈钰登时有些发虚,当即后退了一步,“砰”一声,撞上了一个硬物。回头一看,正是寒川的佩剑“霜降”。
寒川这人行事就一根筋,一旦露出那种坚定不移的眼神。那就表示无论成否,此事他非做不可。
也正如此刻,沈钰他非带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