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即便身处宇宙，沈飞还是看到了女祭司双颊微微氤氲的红晕。

“听说卢西恩也回来了？”

沈飞眉头微蹙道：“你偷听我和兰朵思讲话？”

女祭司从圆盘飞行物缓缓落到沈飞面前：“我现在已经和圆盘完全融合，在这方空间内我就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沈飞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道：“那我们要不要出去谈？”

全知全能，也就意味着在这方空间内的任何生物，女祭司都能任意支配，还可以进入他们的思想，了解所知的一切。女祭司的目光就好像光，往沈飞身上扫一下就知道他所知所想。

女祭司走在前面准备出去，肩头却突然多了一只手把她拦住。

“好吧我开玩笑的，反正你都已经知道了，出不出去没什么区别。”

女祭司重新回到自己的“王座”，沈飞顿了顿道：“那我想问什么你也应该知道吧？”

女祭司脸上无喜无悲，就好像一尊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悲？”

女祭司没有回答沈飞的问题，因为她感知到沈飞的大脑觉得她现在并不好，这和她的真实感觉迥然不同。

“你觉得没有感情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吗？”女祭司又问道。

沈飞点了点头，翠花只要坐在那个代表全知全能的圆盘上，就会失去生物本能的情感，变成了一台观察宇宙、毫无感情的机器。

“我还是觉得走下圆盘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

女祭司眼神中看不到任何波动，双瞳就仿佛一汪池水，将星辰万物映照其中。

从她的眼神中，沈飞看到了深邃无垠的星河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