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口罩,秦时嗅到了一股子药味。
余七月屏住了呼吸,露在口罩外的双眼,渐渐有了光,只不过这微光冷如刀锋。
她反手将秦时推开,衔接着一记大嘴巴,“滚。”
秦时吃了一记耳光,反而洋溢着明昭昭的笑,“还知道骂人,看来没多大的事。”
余七月真想用眼神剜死他,这位大少爷,安慰人的方式,真够特别。
她站到路牙子上,打算拦一辆出租。
秦时的手,悄然探到她口罩的挂绳处。
余七月警惕地拍开,“感冒了,别动!”
秦时屡次被她嫌弃,笑意有增无减,抬眉间,额头隐隐有两道横纹,痞里痞气地努嘴,“其实你凶巴巴的样子,也挺好看的,多凶几句,我看看。”
“神经。”
挨了骂,秦时委屈起来,“刚刚才英雄救美,现在就翻脸不认人,笑笑乖,咱不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我按着你脑袋让你救了吗?”
拜秦时这牛皮糖所赐,她原先低落的心情,被一把无名火取而代之。
但凡秦时像个正常人,她这会儿应该对他道谢了。
“你看你这话多没良心。”
出租车停在跟前,余七月往前两步,却被秦时扼住了手腕。
他接着上一句话,笑得像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流氓,“这个时候,不应该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