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前。
时嬴在握住她递来的那把剑时,也听到了她心音入密传过来的声音,“帝君请跟我做个戏,不要真的杀她,只让她看起来与死了一样就行。”
他亦回她:“为何?”
谢拂池道:“我相信阿黛不会杀人,她应当是被威胁了。”
这个推断实在是没有什么缘由,只是她的个人感情在作祟。
谢拂池更是得寸进尺,“既然这样,还请帝君将这出戏唱到底吧。”
那青鬼与九渊魔气夜无关,这一趟本就是他多心了,帮一帮她也无妨。
于是时嬴陪着离岁回了城主府,而谢拂池,则在眉山待了两天,才“伤心”不已地回来。
沉黛没有说话,缄默着替她咬开缚魂丝,一解开,谢拂池立刻折下一根桃枝,化作桃木剑,欺身向离随杀去。
离随没有挣扎,闭眼欣然接受了死亡。在阵法失效的那刻,他就注定了死亡。而谢拂池的手底下,他怎么可能有活路呢?杀了他也好。
只是可惜,今天才刚刚完全占据这具身体,还没有来得及跟她好好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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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洛水从梦中醒来,才发觉已经月上柳梢头了。
“喝点酒压压惊吧。”
谢拂池忽然走了进来,秋洛水眼神重重一颤,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不应该在这里是不是?”
谢拂池屈膝坐了下来,她刚刚从乱葬岗回来,也顾不得许多,匆匆来见了她。
秋洛水比重逢初见时年轻了些,谢拂池一晃神,倒真觉得自己见到了三十年前那个明艳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