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深秋露浓,秋雁南飞,萧萧秋风吹起枯黄的树叶,一连在空中打了个翻几个卷儿才停息。
山崖上,一名身着暗纹玄袍的少年迎风而立,容貌俊郎异常。
如果忽略他脚下那只早已被折磨地伤痕累累的野兔,足以让一众少女芳心暗许。
“啧。”
看着野兔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居高临下轻啧声,眼神中满满的蔑视和冷漠。
“叫的真难听。”
他运起内力操纵着一只木棍,看着野兔在木棍的折磨下痛苦的模样,黑眸中闪过一抹猩红与兴奋。
“子芩,你在这里吗?”
柔和清润的呼喊声传来,少年黑眸一凝,面无表情运动将奄奄一息的野兔扔下悬崖。
天生坏种,即便是做着如此暴虐的事情,却宛若喝口水般正常又平淡,毫无同情之心。
扔下野兔后,他便笑着转身,正好看到刚找来的医师。
十年的光阴,可面前这个漂亮的医师却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依旧那样漂亮,那样温和。
那双澄澈的浅琥珀色眼眸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仁爱又伟大。
许是走得有些快,他的脸色白了几分,眼角被冻得通红,翩飞的衣角下那瘦削羸弱的手腕仿佛稍微用些力气便能掐断般。
虽说外貌没什么改变,但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
子芩黑眸微动,忙迎上去,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澈澈怎么来这里了?”他紧了紧安澈的衣领,语气娴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