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三岁小郎都这样懂事,二房一群大人偏偏不懂。
早年的恩怨随着程知远身死正是化解的好机会,朱氏那狭隘短见的妇人,竟要断程卿的前程,真是应了那句头发长见识短的古话!
程五老爷一时觉得自己找朱氏要的补偿似乎太少了,程卿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他面露慈祥,鼓励程卿继续说下去:
“若那人是天子忌惮之人呢?”
天子忌惮的人?
那就麻烦大啦。
程卿脸上的笑渐渐变苦:
“连天子都忌惮的人,程氏又如何能去招惹?身为人子,不为父亲脱罪是不孝,身为大魏子民,理应为天子分忧,若真有令天子忌惮之人阻挠此案,我愿做一柄枪,为天子冲锋陷阵!当然,在和那等大人物碰撞前,我会自请出族,绝不连累南仪程氏!”
程五老爷脸色一僵。
这是不惜一切铁了心要为程知远翻案,谁挡在前面,谁就被程卿视为敌人!
且不说程卿能否做到,这份心气倒是很高。
这样看,脾性和程知远又有几分相似。
程五老爷摇头:“你呀,真是少年义气,天子的臣民千千万,不是谁都有资格对天子表忠心,你若不能站到金銮殿上,天子认识你是谁?”
“叔爷,那——”
所以真是最后一种情况,这案子牵扯进了令天子都忌惮的人?
程卿还想细问,程五老爷却端茶送客:“我乏了,你先回去吧,朝堂上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此案有新进展我会告诉你,你现在能做的是专心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