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怀玉坐在马车里,嘴翘得老高。
江玄瑾在闭目养神,走了一路,发现耳根子清净得很,忍不住掀开眼皮睨了睨旁边的人。
“怎么?这会儿不多话了?”
怀玉抱着胳膊气鼓鼓的:“我这么舍不得你,你却拖着生病的身子都要把我送走,我真是太可怜了!”
一听这话,江玄瑾心情终于舒坦点了,甚至还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两天他都被她给噎成什么样了,难得能让她生一回气,向来不苟言笑的紫阳君觉得,这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唉。”怀玉抱着脑袋叹气,扭过头看他两眼,突然伸出了手。
“你干什么!”江玄瑾一惊,飞快地抓住她。
指尖停在他腰腹前一寸远的地方,还不甘心地屈了屈,怀玉扁嘴:“人家这一回去,下次要见你可不容易了,当然得拿个信物啊。”
江玄瑾黑了半张脸:“休想!”
“别嘛。”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怀玉可怜巴巴地逮着晃了晃,“不给铭佩,别的也成啊!”
开什么玩笑!江玄瑾冷哼,好不容易摆脱这个人,他再给她机会接近,岂不是脑子坏了?
“你老实点。”
怀玉不高兴了,满眼怨念地看着他,后者双目平视前方,完全对她视而不见。
马车晃悠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主子。”乘虚很是担忧地掀开车帘,“您还好吗?”
“无妨。”咳嗽两声,江玄瑾白着脸下了车,转身看向车厢里的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