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嫉妒他出卖他，如果不是你阻止我杀顾琰锋，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误会……”

顾祁言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孟影头上，手里的力道一而再再而三缩紧。

孟影的脸很快就变成了青紫色，他眼中溢满伤心和绝望，一滴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滚落，他平静的闭上眼，仿佛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心阵阵钝痛，顾祁言慌乱松手，趴在他身上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孟影……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你……”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你太过贪婪……阿言，如果我的死能让你释怀，那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孟影眼中溢满真挚，轻拍他的背脊柔声安抚道。

对于孟影，顾祁言无疑是依赖的。

在霜羽离开的十三年里，只有他义无反顾留在自己身边照顾陪伴。

他彻底取代了霜羽的位置，成为了他手中唯一的刀刃。

比起只会杀人听从他命令蛮干的司霜羽，孟影更像是一个军师。

他给了他许多有用的建议，甚至连如何接近艾竞，取得他的信任和重用，都是他的主意。

没有孟影，就没有今天的顾祁言。

哪怕他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

比起早已离开的司霜羽，孟影才是那个无怨无悔爱他的人。

他很感激孟影毫无保留的爱。

但也……仅仅只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