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就算平时马大哈的祝长乐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眼神不自然的飘了。
“那啥,我只伤了一只手,自己来就行。”
说着祝长乐就将一只手伸出了怀里,她又愣住了,怎么办,现在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啊,到底是哪里怪怪的?她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自己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当然就是对方了,祝长乐说不通自己这羞从哪里来的,直接就恼上了,可一抬头,她这话又说不出来了,好嘛,人家比她还不自在,扇子开得折子都快没了,把脸都遮得完完整整的,连个腮帮子都没露。
哼,她还不稀得给人看呢!
祝长乐转过身去在怀里掏啊掏,蹲下放地上,从几个瓷瓶里扒拉出一个来,另一只手疼着不想动,正想着用牙齿咬掉塞子,手里的瓷瓶就被人拿了去。
秋离转身从马鞍那拿了水囊出来,“处理一下,怕发烧。”
祝长乐将手臂伸出长长的,“来。”
水倒在伤口上疼得祝长乐直呲牙,“拔箭的时候还没这么疼。”
“拔箭只要疼一下,这可不止。”秋离看她一眼,拿了帕子将她额头的汗拭去,想说别逞强,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吞了回去。钟师父教她的都是去了糟粕的精华,她又听话,真以为武林中人就如她师父讲的那般个个拥有极好的品性,不怕苦不怕疼,不动普通百姓,讲义气有血性,她认定了这些,别人告诉她不是这样她都不认。
再加上息陇那地方又特别,生活在那里的武林中人本就非同一般,真就养成了长乐这性子,好吗?好!不好吗?也谈不上!如果这样能让她快乐,那就是顶好的。
用帕子轻轻将伤口周围的血渍加水渍拭去,秋离拔了瓷瓶塞子将药粉洒在上头,又撕了自己衣服的内衬给她仔细包扎,全程一句话也不说。
平时咋咋呼呼的祝长乐也反常的什么话都没说,看着秋离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祝子。”汤元找了过来,“受伤了?”
“啊,小伤。”祝长乐下意识的就笑,“秋离正给我包扎呢,没伤着骨头,就出了点血,没事。”
秋离抬眼看她一眼,将祝长乐看得又转开视线。
小汤圆今天玩得畅快,这会也没看出两人之间有什么异样,当即道:“大家让人来问问后边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