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长鞭当空一甩,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恐吓意味。
“这位,这位侠士,这里是衙门,在衙门动刀剑是要缉拿下狱的。”
“试试。”祝长乐哼笑一声,大步往里走去,衙役被她的气势惊着,人往后退。
根本不给衙役拦阻的机会,祝长乐快步往里走,不等一众衙役反应过来一行已经来到了正堂。
说是正忙着的张大人正闲适的绘着丹青,祝长乐直接气乐了,“张大人这架势就好像战场还离着你十万八千里似的。”
陌生的声音使得张大人立刻回头,不用多想就猜出了一行的身份,他却也不怯,闲闲放下笔,慢条斯理的将挽起的衣袖放下。
“政事再忙也需得学会忙里偷闲,调理身心。”张大人道:“非是本官不见你们,而是你们想要找我解决的任何问题本官都解决不了,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不如赶紧去往前边找能处理这些事情的人,还请诸位相信,本官绝没有慢怠的意思。”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张大人了。”
“误会不误会的,说明白了就行了。”张大人摸着修饰得好看的胡子,“若几位不熟路我可派人带你们前去,将尔等送到吴守将面前,如何?”
祝长乐低头笑了笑,“张大人大概画画太认真了,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没听到衙役说我们就是从信陵来。”
张大人笑容一窒,他确实是没太认真听,对他来说这些人和他没什么关系,就算信陵城破,他也早就做好了等将士一入城立刻交权,他退居后方的准备。
不过他怎么做怎么想是他的事,被人道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张知县冷了脸,“先不说侠士这话有没有道理,就说这里是县衙,本官是兰蓉知县,尔等就不该在此放肆。”
“张大人要以官场资格论,可以。”祝长乐从怀里拿出她的铭牌亮到张知县面前,“小女祝长乐。”
祝……
张大人面色微变,这姓氏并不多见,且前不久才和祝大人有过牵涉,他很难不想到一块去。
祝长乐笑了,“家父——祝茂年,不知张大人此时想的是不是也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