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摇了摇头,春丫解释道:"简单来说,对赌,就是你先承诺给我一笔投资,我承诺给你一个成绩,但是如果我的成绩达不到协议要求,我就把我全部身家性命双手奉上。"
听春丫这么一说,张氏吓一跳,“这狠的吗?那我们还找什么卢夫人啊,赶紧关门算了。”
“哈哈哈,就是这么一说,再说我们有的,卢夫人还不一定看得上,明日谈了再说吧。行就行,不行就关门!”
张氏这才点了点头,“就是说呀,开个铺子而已,还搏命的,至于吗?”
等到徐达他们忙完回家,说是老宅那边粮食都收上来了,明日徐达不方便出面,趁着现下有空,就带着郑山富他们去荒山整地,到时候树苗来了,就按照他们规划好的地方来种植就行。
春丫一听老宅粮食都收了,就问了问徐达这亩产怎么样?徐达回说很是不错,基本和夏收的时候持平。
一般来说,因为地力的关系,秋收肯定是要比夏收亩产少的,但是既然现在说是基本持平,那说明沤的肥的确很有用,几人商量着明日上山的时候先去几担肥,先把基肥给铺上,以后种植果树结果的品质也许会更高一些。
说完这些,张氏便说要去做饭,方婶子帮忙,他们现在人多,又干的体力活,一顿饭能吃掉两锅一锅炖。今日砍了两棵白菜,留了些猪五花,做的是白菜猪肉一锅炖。
趁着张氏去做饭,春丫把徐达拉到了一边,她的跟她爹透个底,“爹,我有个事儿跟你说。”
徐达难得见春丫这么严肃,不自觉的也正经了起来,“啥事儿,你说。”
“明天我和娘去见卢夫人,您说,我们能承受的最大代价是什么?倘若卢夫人愿意仅凭我们的一面之词就相信我们,那最好,可万一她也要问我们要个保障,我们该怎办?”
徐达皱了皱眉,“这事儿得跟你娘一起商量 ,一会儿等她......”
春丫打断他,“我娘我现在看来是但凡要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想把铺子关了拉倒,她的工作一直是体制内的,不喜欢冒进,这事儿有好处也有坏处。但是按照现在这样的生产力,纯务农生存风险太大了。
我之前看过一本书,上面有数据统计,自然灾害一般是十到十二年一次,你回想回想,撇去去年蝗灾不算,就纯旱灾水灾这种地质灾害,是什么时候之前?”
“你看的什么书啊?靠不靠谱?”徐达关注的点也是别具一格。
“《王氏之死》,这书就是讲古代自然灾害所在造成的人口锐减的,但是这不是重点大哥!重点是,您想想,按照十到十二年就会有一次天灾的概率,咱们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是不是起码要遇上四五次?靠纯种地是不是能饿死个三四次?
如果说有了灾害,咱们去逃荒,我们这种渣体力,别说逃荒去外省了,走出去百里地恐怕就嗝屁了。所以您能明白我想说什么吗?”春丫觉得自己的节奏都被徐达给打乱了,觉得自己简直越说越乱。
徐达此时终于抓住了春丫的重点,“我明白你意思,就是这生意咱们肯定得做下去,我想想啊,最近的一次大灾......哦,你出生的那年,大旱,咱们家因为你爷跑单帮存了些银子,所以算是没饿死,不过从那之后,咱们家就一直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