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2)

“嗯,我明白,我一定不说。”小七信誓旦旦。

元瑾汐看着小七离去的身影,松了一口气,这耿直也有耿直的好处,似乎真就完全没起疑。

就是以后自己可得小心些,离喝酒了的齐宣远一些。

又仔细听了听,屋里不再有动静,她这才放心,回到耳房自去休息。

主屋里,听到元瑾汐关门的声音,齐宣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眼神里一派清明,哪里有醉酒的影子?

抬起手轻嗅了两下,似乎还能闻到遗留的淡淡幽香。

没想到,偶尔耍耍酒疯,感觉也挺好。

抬手又摸了下发髻,还好挺牢固。要是之前解开了,这会儿让他披头散发去见人么?

随后,他轻手轻脚穿好衣服,支开窗子,看看左右无人,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齐宣:下一次该找什么理由喝醉呢?

不好意思,今天更得晚了一些,第二更可能要在九点,但一定会更的。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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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抓包

余存义回到家时,人还很清醒,但是想到席间被他寄于厚望的齐宣,他又觉得自己醉得还不够。

四年前,朝廷派了徐延清到江州来任参事,虽然当时并未直接下旨,但已经有整顿江州的意图。

结果,三月不到徐延清就死在了勾栏瓦舍,不但让朝廷丢脸,也暂时断绝了整顿的希望。

这一次,皇帝终于又派了个钦差大臣前来,本以为是拨乱反正来的,见第一面时对他的印象也极好。毕竟能上来就询问堤防和盐税,也算心系百姓。

虽然到了江州办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婢女讨要身契,有些出格,但也不算昏庸。

可万没想到,这人到了酒桌上就原型毕露,没几杯就被灌得烂醉,对着一群贪官污吏大谈当官为国为民,满口空谈却并无实际打算,真真是让人失望。

余存义越想,就越觉得气愤,索性让自己的老仆人端上两碟小菜一壶老酒,自己坐在月光下自斟自饮起来。

酒刚喝到一半,就听到仆人前来禀报,说是颖王爷来访。

谁?余存义看向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仆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谁来访?”

“颖王,就是今儿新到的钦差大人。”

余存义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半,未等反应过来,就听到齐宣清朗洒脱的声音,“怪不得余大人席间闷闷不乐,原来是酒菜不合口味。”

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席间才见过不久的齐宣。

只见他眼神清明、神态自然,丝毫没有醉酒的样子。而且,虽是一身锦衣夜行的打扮,但月光之下,仍难掩其风姿。

“不知王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余存义赶紧见礼。

“是本王唐突了,不请自来,还望余大人见谅。”齐宣此时丝毫没有白天的架子,一派温和。

“下官不敢。王爷请坐。”

二人在院子里分宾主落坐,余存义又看了一眼齐宣,明白席间他是有意如此,心里不由激动起来,“王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齐宣微一抬手,严陵便将一个物件放到石桌之上。

余存义对着月光看了,另一半酒也清醒过来,因为眼前的东西,正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一块。

就是他腰上的蹀躞带上缺失的那一块。

“王爷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从哪里来的你且不要管,不妨先说说这蹀躞与你有何关联。”

余存义伸手,将腰上的蹀躞带子解下,放到院中的小几之上,“此事说来话长。”

“无妨,月色皎洁,正适合讲述往事。”

“此物,乃是卑职一位旧友之物。此人名唤徐延清,是四年前朝廷派到江州的一名知事。我与他可谓一见如故,引为知己。”

“他到江州三个月,除了本事工作之外,一直神神秘秘,只与下官一人交好。有一天喝酒,他突然和我说他发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待到查清楚上报给朝廷,不但能一振江州官场的风气,还能一展他胸中报负。”

“但当我问这秘密是什么时,他却不肯说。那之后,我就去往邻县调查取证。因那案子复杂,我足足待了五天才回。等到回来时,却听说徐延清死在了勾栏。尸体还被人扔在大街之上,任人围观唾骂。”

“我当时就觉得此事大有蹊跷。自我与延清相识,从未见他去过那等地方。这分明是被人害了,至于原因,很可能就与他说的秘密有关。”

“但当时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只凭只言片语,也难以立案。找来仵作验尸,也只说是过于激动,导致心脏骤停。更多的,却也说不出来。”

“后来,我去了那家勾栏,找到老鸨,高价买来了他的随身之物。虽然我知道这一定是被人检查过,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最终得到的,就是这副缺了一块的蹀躞腰带。从那之后,我便时时带着,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此事。”

余存义说完这些,心情似又回了四年前那个憋屈的夏天,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齐宣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事情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余大人就没察觉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