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你也不看看她穿的啥,又从哪里跳出来的,这分明是被王爷看上了嘛。

想到这儿,刘胜走到马车前,对着车厢行礼,低声道:“王爷,这纯属误会,属下有从小定的娃娃亲,您可要相信我。”

相信你个鬼!齐宣车厢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刘胜,这人是齐福捡回府的,都不知道父母是谁,有个屁的娃娃亲。

这边父女俩总算是激动够了,元晋安这才知道齐宣竟然就坐在马车里,赶紧下车行礼,隔着车厢道:“元晋安谢过王爷救命之恩。”

严陵这时走了过来,“后面有辆空马车,是王爷安排的,先进去吧,等到了庄子上再说。”

“有劳这位将军。”

一直看着她爹上了马车,又转头去认真谢了刘胜一番后,元瑾汐这才转身回到车上,一上车就要给齐宣磕头。

齐宣赶紧拦了,“打住,我这马车不结实,磕坏了我还得步行去庄子。”

元瑾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弯地看向齐宣,声音甜甜地道:“瑾汐多谢王爷。”

这一声说得齐宣心里忽悠一下,赶紧把目光放在手里的书上,装做不在意道:“去陪你爹吧。”

“哎!”元瑾汐喜滋滋地答应了一声,一撩车帘,不等马车停下,人就跳了下去。惊得赶车的马夫还叫了一声。

在齐宣的目光中,元瑾汐像是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一般,奔向了后面那辆马车。

幸亏那里坐的是她爹,不然他都要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

元晋安:闺女,我给你找了个夫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感动不感动?

刘胜:她惊不惊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不敢动,一点儿都不敢动。

第30章掐丝点花

马车里,元瑾汐看着元晋安胳膊上的血迹,心疼得直掉眼泪,“都是女儿太鲁莽了,走的时候只顾着自己,却把爹爹忘了,更是没能早点提醒颖王,让他派人去救你。”

“傻孩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元晋安摸了摸女儿的头,“爹还觉得没能早点把你从夏府里赎出来呢,让你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好了啊,不哭了,爹不是好好地么。倒是你,看得比之前好了许多,这衣服料子也是上乘,看来这位颖王殿下,待你很好。。”

元瑾汐点点头,擦了下眼泪,“爹你有没有关于夏家的证据?这位颖王殿下,”元瑾汐看了眼车外,压低声音,“这位颖王殿下,对江州很有兴趣,似乎要对夏家动手。”

元晋安的眼睛顿时一亮,之前他就有这样的猜测。如今听到女儿如此说,心里已经有了谱。但想到这些年他知道的那些事情,又不由恨恨地道:“夏家这些在江州称得上是为害一方,朝廷早该动手了。”

“爹爹若是知道什么不妨写下来,交给颖王殿下。若是夏家真能倒台,或许我们父女借着提供情报的功劳,就能让官府把爹的劳役免了,等到我出府,咱们也就可以回怀安老家了。”

提起怀安,元晋安不禁想到祖宅和祠堂。他是长房长孙,肩有照顾祠堂的责任,可是一去十年,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爹在江州的确搜集了一些证据,这些等到了庄子里,我都会慢慢地写出来。你暂且不要声张,颖王这边,我还要再观察观察。”

元晋安想的,远比女儿还要多。女儿想让他脱离劳役,他又何尝不想让女儿脱离奴籍?

就算颖王现在看着对女儿不错,但奴婢就是奴婢,再好,又哪有自己当家做主好?

元瑾汐点点头,把脸贴在元晋安没受伤的胳膊上。她爹一向比她精明,甚至在她心里,那江州知府,就应该是她爹才对,保准比夏兴昌做得要好。

“爹,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这些年,我真是担心死了。生怕哪天采石场出个意外,就永远见不到你了。”说到这儿,元瑾汐声音又颤抖起来。

之前人见不到,就只能绷着。这会儿人见到了,哪怕只是说句话,眼泪就止不住要涌出来。

元晋安用有些粗糙的大手给女儿擦了擦眼泪,“乖女儿,不哭了啊。其实爹这几年也和你一样,夏雪鸢残暴的名声在外,你……没受她虐待吧?”

“没有,”元瑾汐马上否认,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连带头上的钗子也晃动起来,“她没女儿聪明,还总想让我替她写字、背书,因此不敢把我怎么样。”

元晋安有些狐疑,他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但眼下女儿好端端地在眼前,只能去相信她。当然这当中肯定没那么轻松,报喜不报忧罢了。

不过,他心里始终有疑问,就是女儿怎么忽然间就得了颖王的青睬。

元瑾汐便将她与程雪瑶相像之事,说了出来。不过在于当年大水时救人的事、那块玉佩以及齐宣不断逼问的事,却是没说。

这事已经发生,说出来,也只能是让她爹悬心,还是不说的好。

更何况,说不定齐宣还是当年追杀那个人的人呢。

马车又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才到了齐宣的庄子。

悦心庄。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景色极好,春花秋叶,夏绿冬雪,每个季节,都有每个季节的特色。每次来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庄子里的人早就得了通知,由管家带着,齐齐地站在庄子前恭候。

入了庄子,元瑾汐先去跟齐宣告了个假,说是想替她爹收拾一番,再来拜谢。

齐宣自然点头应允。

元晋安这回逃亡,带的东西不多,也就一身道袍还算能穿。

打水洁面之后,元瑾汐借了把剃头的刀,给元晋安认认真真地刮了脸。之前为了扮屠夫的样子,元晋安足足有一个月没刮过胡子。

刮干净了胡子,又再次洗脸,元瑾汐像是十年前那样,给他爹挽了个道髻,又从自己头上拔了根玉簪,给元晋安插上。

对着铜镜一看,竟然很逾矩。

“这簪子是颖王赏的,当时就觉得适合给爹爹挽道髻,我就一直插在头上。想着说不定哪天,就能给爹爹用上。”元瑾汐一脸得意,“爹爹还是那么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