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gu903();元晋安摆摆手,“不过是人老成精罢了。倒是小兄弟你果然是办得了大事的人,我还生怕你舍不得那锭金子,不会扔呢。”

刘胜有些赫然,挠了挠头,“实不相瞒,这招,还是跟令媛学的。”

元晋安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刘胜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赶紧,给我说说我家丫头怎么样了,我真是想死她了。”

刘胜便坐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跟他讲起元瑾汐的事情来。听得元晋安笑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酒楼之中,楼下盯梢的二人,喝得正高兴。

等到两壶酒喝下去,还想要第三壶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快,禀报同知大人,嫌犯逃出城去啦。”

这两个人猛地一激灵,互相对视一眼。如今江州城里除了他们俩人跟着的刘胜,以及那个死活抓不到的元晋安,还有谁能被称为嫌犯?

“不好,上楼去看看。”

两人几步窜上了楼,一把挑开雅间的帘子,可这时,屋里哪还有刘胜和那算命先生的身影?

那些喝下的酒,当场变成冷汗流了出去,“快,快出城追人,要是能追上,你我兄弟二人兴许还能活命。”

一时间,江州城里大乱,府衙内的捕快,杂役,以及夏府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全都涌出城去。

同一时间,夏兴昌看着第一批发来的情报,正发脾气。

“这么大一个人,竟然能丢了?他还是采石场的劳役,要是自由人,是不是这会儿人都要站到颖王府里去了?这帮废物。”

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心腹站在门口,“进来,什么事?”

“大人,颖王府派人传话,来问元姑娘的身契和她父亲到哪儿了,他们要派人去接。”

夏兴昌恨恨地一锤桌子,本来他想先尽快控制元晋安,威逼利诱一番达到控制元瑾汐有及齐宣的目的。

可现在人竟然能丢了。

平复了下心情,夏兴昌才冷冷的开口道:“派人回话,就说如今天冷路滑,元晋安年龄大了,腿脚不好,路上又病了,可能多行一些日子。”

“是。”

“还有,小姐的病情如何了?”

“听说高烧已经退了,如今只是虚弱,正在将养。”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老妈子从厅外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夏兴昌气得直想掀桌子,这些人是诚心跟他对着干是么?

就在夏兴昌发脾气,让全府人都赶紧出门找夏雪鸢时,程雪瑶进城了。

这些天,她被齐宣对元瑾汐的好,折磨得寝食难安。前一世看着姐姐受宠,自己备受冷落的嫉妒滋味,再一次涌了上来。

前一世她没见过皇帝,好歹还能忍受一些,而这一世,却是她真切爱过的齐宣,亲手送上了这种滋味。

甚至,因为有了元瑾汐的出现,她才意识到,哪怕她对皇后之位再渴望,也仍旧忘不了齐宣。

除此之外,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一世与前一世竟然如此不同。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底,齐宣竟然还留在京城,眼看着年前将近,他还会去江州么?如果不去,他或许就不会死,他不死皇帝就不会因为伤心而到济慈观去,皇帝不来,那她在道观还有什么意义?

之前她以为只要把元瑾汐是她的替身这个流言散播出去,齐宣必会出发去江州,第二天他也确实带着人离开,却未曾想他竟然窝在盛京城不走了。

还拉了一整条街的绣娘去给元瑾汐做衣服。

这几日她娘都快把她的耳朵骂出茧子来了,说她当初不该执意入道观替换程雪清,就该安心在家备嫁。

更不该在道观里故意冷落齐宣,如今可倒好,齐宣找了个面容相似的,这般宠爱。

说不定等到她半年后出道观,就没她什么事了。

程雪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但她的那些理由,对母亲是说不通的,也不能说给她听。只能是默默地受着数落。

只不过听了几日之后,她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重,这才瞒着母亲偷偷坐车出了道观,直奔颖王府而来。

这一次,就算拼着被皇帝误会,她也得激得齐宣赶紧南下江州。

等到他身死之后,皇帝那边再想说辞也完全来得及。

马车在盛京城中辚辚而行,程雪瑶靠在车厢上,盘算着一会儿见了齐宣的面,要如何既把话说得漂亮,又能激起他对元瑾汐的厌恶,或是对自己的愧疚。

忽然之间,外面响起马匹的嘶鸣之声,以及车把势喝骂的声音,车厢本身更是一阵晃荡,程雪瑶一时不备,额头直磕在车厢之上,磕得脑子里嗡嗡地。

外面立刻响起一个女人尖锐的骂声:“你是怎么赶车的,眼睛瞎了?”

赶车的车把势是临时雇来的,知道自己惹不起对面,因此哪怕不是他的过错,他也忙不迭地赔不是,“是小的莽撞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高抬贵手。”

“抬个屁,你撞得我头都磕到车厢上了,本小姐的钗子都坏了,叫你家主人赔钱。”

车厢里的铃铛气坏了,她磕到了头,还能骂得那么底气十足,自家小姐头上都磕出红印子了呢。

“这是哪里来的泼妇,小姐,你坐着,我去给你讨公道。”说罢,铃铛就要下车理论。

程雪瑶却拦住了,她怕铃铛露面被人看到,进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罢了,我这次出来,是秘密出来,不宜横生枝节,不过就是银子而已,赔给她就是了。”

铃铛恨恨地从车厢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车把势,让他赔给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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