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忽然想到当初我送林若兮的那幅画,为了让她开心,我特意把她画成了短发,因为她说长头发太烦了,打理起来十分费精力,可剪掉又舍不得,我于是就在画里面实现了她的梦想。
所以这幅画的辨识度非常高,短发的林若兮估计也就仅此一幅。而皮特张看到我画的林若兮会做出这样的反应,证明他一定看过那幅画。
这幅画我之前一共画过两次,第一次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林若兮。第二次是在林若兮失忆之后,我偷偷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然后拍下来,以陌生人的身份通过微博发给她。
我当时的想法很天真,就算林若兮把我忘了,我希望她至少能记住那幅画。
然而她收到我发的信息后,直接发信息骂我:“你个混蛋为什么画我的画像,还把我画得这么丑?”
我当时立刻就心寒了,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给她回复说:“你觉得丑就删了吧。”
她立刻回我:“早就删了,用你教我?你到底是谁?”
我接着什么也没说,之后就把第二次画的那幅画撕毁,还把照片删除。假设皮特张有机会看到那幅画,应该是我第一次画的那幅。
但皮特张充其量也就是被叶家雇佣的高级佣人,他能看到那幅画,说明是叶家人在保存那幅画,而且是作为重要的线索给他看。
我这时就想到了皮特张刚刚说的话,很有可能那幅画就夹在叶良辰的日记本里。
我忽然又想,林若兮说那幅画被她弄丢了,难道这幅画竟然是被叶良辰给偷了?
不过这种猜测实在可怕,我和林若兮在一起时,她和叶良辰已经分手一年多,而她弄丢那幅画也是我俩在一起一年以后的事。
难道说,叶良辰和林若兮分手两年多的时间,也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说,他一直在窥视林若兮和我的状态,才能有机会知道那幅画对我们而言是极为重要的爱情信物,然后找机会把它偷走。
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这种被变态窥视的感觉实在叫人寒到骨子里,难怪很多恐怖电影都爱用女人的生活被变态盯着的桥段,因为这种情节能唤起人潜意识中的恐惧,所以大家看到以后都会感到害怕。
脑子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我已经严重分神,连画画的动作停止了都没有意识到。
最后是皮特张提醒我一句“你怎么不画了”,我才回过神来,回了句:“胳膊酸了,歇一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皮特张正在用一种类似于在动物园观察动物的眼神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他的这种表情让我极度地感到不安,感觉他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对我说:“原来我看到的那幅画是你画的!”
他见我在看他,立刻就收回了刚刚那副心中有鬼一样的表情,反而更加显得有古怪。
我这时佯装随口一问:“你确定画画一定有用?”
皮特张道:“画对了,就一定有用。”
这句话在我看来,又是一句充满暗示性的话。妈的,到底是我想多了,还是这件事本身真的有蹊跷?
眼前的瘦子似乎浑身上下都藏着谜团,我真想把他的脑壳敲碎,看看里面都藏了什么!
但我随后又冷静下来,想要弄清楚更多的事情,就要想办法进入叶良辰更多的梦境场景。凭我现在掌握的这点信息,过分纠结于某件事就是在庸人自扰。
我于是就又开始低头作画。
这幅画我画的很慢,毕竟手下面不是画纸,手里握着的也不是画笔,而是一只用起来特别不顺手的鞋子。期间大风不知道刮了多少次,每次都令人心情烦躁。
想到自己第一次给林若兮画画时,内心世界是多么的丰富多彩,仿佛大脑里有一个交响乐团在里面演奏美妙的音乐。那个时候的我绝对想不到多年以后的自己会在这种条件下,重新画这幅画。
我不知花了多少时间,终于把这幅画大概画完,但眼睛我留到了最后,人说画龙点睛,眼睛是画人像时最重要的部位,要根据整幅画的构图来精心修饰。
画好了眼睛,整幅画栩栩如生。画不好,就是一幅普通的画作而已。
我准备画眼睛的时候,刚刚在远处聊天的林若兮和吴海洋都走了过来。
吴海洋一看就说:“你这画的真是太像了。”
林若兮也发出感慨:“在土地上都能画成这样,佩服!”
我挤出微笑,内里却十分紧张。如果一会画上眼睛也没用,我们白白忙活一场不说,不知道又要在这个地方困住多久。
可如果这幅画有用,证明我之前猜的没错,这幅画一定是被叶良辰给偷了,而且那幅画此时就在叶良辰手里。但我总感觉偷画是小,冥冥中好像有更大的漩涡等着自己。
我在特别复杂的心情下画完了两只最关键的眼睛。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果然是白白忙活了一场。
第137章崩塌
见我彻底画完了画,其他三个人都围了过来,彼此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但心里估计都是一样的想法,为什么会没有作用?
“为什么会没有作用?”
我还在纳闷自己的想法怎么变成了声音,立刻反应过来是胖子在说话。
林若兮这时在一旁冷笑:“简单画幅画就能离开这里,你们还真的会相信!”
皮特张这时有点急了,连忙说:“画这幅画一定没问题,是画的方式不对!线条太粗糙了不说,很多地方都被风给破坏掉了!”
事后回想起皮特张说的这句话,很明显就是说漏了嘴,但我当时的思维不在这,没有反应过来。既然叶良辰如此痴迷林若兮,既然我们在荒地上面画画等于把画刻在叶良辰的意识里,怎么就会没有用呢?
胖子这时对着瘦子大叫:“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们离开真的要靠画画,妈的是注定要被困死在这儿了,这风一刮起来就要死要活,你还能有办法让风停了不成?”
“总之画画一定有用,如果做不到,就只能等死!”
见瘦子还嘴,吴海洋又来劲了,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我本来心思就乱,听他们吵架,更是乱上加乱。我本来想大喊着让他们住嘴,忽然就灵机一动,来了句:“我想到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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